楊束心下一暖,反握住陸韞,“有你這些話,足夠了。”
“人是無法要求事事如意的。”楊束笑了笑,“老爺子要同我這般,也輪不到我造反了。”
“去園子走走?緊繃了這么久,如今清閑下來,可不能辜負月色。”
楊束握緊陸韞的手,笑的溫柔。
接下來的日子,楊束都未出府,只是同陸韞、柳韻賞花撫琴。
陸韞、柳韻撫,楊束興起了,會糟蹋下她們的耳朵。
雖沒出門,但對外界,楊束是關注的。
馮尚書依舊在尋他,但比之前,力度少了許多,應是覺得人已經沒了。
茶館酒肆每日都是滿客,近期能談論的事太多了。
比如定國王府向業國要說法,再比如江川的失蹤。
不知是誰放出話,所有人都知道江川死了,死在武祿手里。
業國使臣踏進燕國,每一步都是陰謀。
眾人既盼著楊老元帥宰了武祿,又懼怕業國的大軍。
鴕鳥當久了,腰板不是想硬就能硬。
“定國王府大門緊閉,也不知道楊老元帥身體如何了。”
“左右就那么些時日。”有人接話道。
嘆氣聲在茶館響起,“業國虎視眈眈,楊老元帥要倒了……”
嘆氣聲越重,眾人心里沉甸甸的。
“楊瘋子怎么樣了?”
“他能怎么樣,榻上養著唄,你不會指望他撐起定國王府吧?”
問話的人抿了抿嘴角,“好歹是楊老元帥的血脈。”
“別想了,那就是個廢物,狗都比他強。”
不少人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定國王府個個英杰,怎么就留下他了。
尚書府,馮尚書扶住桌子,才沒坐下去,晃了晃眩暈的腦袋,他看著管家,“你是說,江川不是靖陽侯的兒子?”
管家咬牙,“老爺,我們被騙了,齊迢就沒離開業國。”
馮尚書眼睛大張,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