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啊，就像蘇妲己他們，去年這個時候，誰能想到我們能和妖族合作。”

看著葉城，安寧的心，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了。

“好，葉城哥哥，就算你說的沒問題，你也不能把汗馬城這些地方的守軍調回來，讓贏月的人接管這些地方啊。”

“白馬城，是連通飛虎城和鳳凰城的要塞。一旦白馬城出了事，整個鳳凰城東邊都有危險。

汗馬城，是涼州北邊的陰山里唯一的中轉站，這里出了事，涼州就接不到我們的支援了！

泰山城，更是鳳凰城北邊的屏障，一旦這里有失，鳳凰城都不保了！”

“葉城哥哥，這幾個地方太重要了，你把這些地方交給贏月，不合適啊。”

葉城嘆了口氣，“我也不想，但正因為這些地方太過重要，所以這些地方駐守的部隊才最疲憊。

休整，應該先讓最累的開始休整啊。”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啊，葉城哥哥……”

“贏月不傻，安寧妹妹。這個時候對我們下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我就是瞅準了這個時候，才敢把這幾座城給他們。”

看著葉城臉上的自以為是，安寧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悲哀。

“葉城哥哥，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絕望，“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葉城哥哥了。”

安全的話，像一根最尖銳的刺，深深地扎進了葉城的心臟。

“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葉城哥哥了？”

他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知道安寧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以前的他，絕不會做出如此冒險，將自己的命脈，交到別人手中的決定。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再這么下去，大晏最多再過幾年，就會亡國了。

更何況……

“我沒變，是你變了，安寧，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天下，有蒼生，可你心里呢？你心里，還有這些嗎？”

安寧全都明白了，葉城確實沒變。

只是現在，他確實沒辦法了。

葉城沒有變，他還是那個心懷天下的葉城。

只是，他被逼到了絕路，不得不選擇一條最危險的，也是唯一可能帶來轉機的路。

大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許久，安寧才打破了沉默。

她的聲音依舊清冷，但那份絕望卻被一種決然所取代。

“好。”她只說了一個字，卻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的計劃，我同意了。”

葉城明顯松了口氣，他以為安寧終于理解了他。

“但是。”安寧話鋒一轉，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我還有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葉城立刻說道。

“第一，所有換防的城池，必須由我的人進行最高級別的布控。贏月的每一支部隊，每一個將領的動向，我都要了如指掌。”

“可以。”葉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