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已經安全了。”
互相警惕時,所有的理解和相信都消失了。
林浣生語氣低冷:“事實上,結合你剛才殺了不法分子的行為,祈家不僅不會追究你,甚至還會為你提供各方面的援助。”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的對大小姐動手。”林浣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脅。
“你的妹妹最后的結局,可能就是剛出狼窩,卻進虎口。”
“你不能為了你自已,毀了你妹妹的下半生,如果我沒記錯,她很快就要做手術了,不是嗎?”
祈愿覺得自已像個傻子,被劇情沖擊的一愣一愣又一愣。
自從來了m國,這種感覺就格外強烈。
這里的人都有病,行為邏輯完全就不能按照常理來。
祈愿沒忍住,表情復雜的問捷爾。
“人家是孩子死了你來奶了,你是老大死了你知道效忠了,我真不明白,你圖什么?”
“圖什么……?”捷爾突然笑了:“你知道,你對一個外國人說這種話,他可能根本聽不懂嗎?”
他說話的時候,用的是西國的語,就放仿佛他剛才突然的那句,就只是一個巧合的意外。
“可能是,圖一個可能吧。”
捷爾挑了挑眉:“你們東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嗎?”
捷爾的手動了動,他幾乎不意外,林浣生在這一刻會將槍口頂在他的腦袋上。
但他毫不在意,他看著祈愿,只很突兀的說了一句話。
“既然幫了我,那就再幫我最后一程吧。”
話落,捷爾的手指微微動了,他要扣動扳機。
林浣生瞳孔一縮,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頂起他的手腕,左手奪槍的同時,他同時開槍。
捷爾的行為幾乎不能用常人的邏輯去理解。
緊急關頭,林浣生只能這樣了。
砰,砰!
一強一弱兩聲悶響,祈愿肩膀縮起,幾乎是瞬間閉眼。
她確實怕自已腦袋開花,但也怕別人的腦袋在自已面前開花。
不知是不是錯覺,祈愿好像聽到有紙片嘩啦啦的聲音。
直到眼皮癢癢的仿佛落了什么東西,祈愿才略微茫然的睜開眼。
是彩帶。
無數的彩帶從半空中落下,它們被人從槍口噴出,從捷爾舉起的手臂的高度緩緩落下。
五彩斑斕的,小小的細細的紙片是軟的,被藏在玩具槍里,而這個玩具槍的外觀,幾乎和他剛才開槍射殺黑風衣的那把一模一樣。
他是什么時候換的?
捷爾的脖子被打穿了,他咧開嘴,想笑,卻流了滿滿一窟窿的血。
他艱難的使用自已沒被完全損傷的聲帶。
“美麗的姑娘,不為……哭泣,如果再給我三天……”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時強時弱,但祈愿聽見了,也知道他在說什么。
那是祈愿客廳里放的電影,是她最愛的一部電影的臺詞。
——“美麗的姑娘,不為遲暮的英雄哭泣,如果上帝愿意再給我三天時間,如果給我三天,我想你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