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搖搖頭:“天黑也無法改變什么。”
他已經隱約明白扈士銘要做什么。可他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這里眼睜睜地看著。
“也許,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我眼睜睜看著。”裴易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朝著小樹林走去。
秦風看了一眼別墅,追上去問:“詩詩情況怎么樣?”
一提起那個小白眼狼,裴易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吐出三個字:“好的很!”
吃的好,睡得好,可不是好的很!
蘇詩詩醒來的時候,竟然都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
她坐起身,被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你不會坐在這里看了我四個小時吧?”
扈士銘挑眉,淡淡地說:“是。怎么了?”
“呵呵……”蘇詩詩干笑一聲,“就是你這胡子拉碴的造型實在有些慎人,影響胎教。”
扈士銘一愣,隨即不知怎么的,竟然傻傻地笑起來。
蘇詩詩受不了地哆嗦了一下,站起來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都那么久了,裴易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一邊寫一邊朝客廳邊緣走,忽然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個很顯眼的袋子。
“那個是”蘇詩詩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那個袋子是她婆婆花三千塊買的買菜布袋,蘇詩詩當時氣得半死,故意把這袋子拿了回來。后來好像落在車上忘記拿出來了。
蘇詩詩腦子高速地轉著,想起午睡之前扈士銘在打電話叫傭人送菜過來,結合眼前的情況,立即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裴易來過了!”蘇詩詩心跳了一下,有些激動。
她了解裴易,以他的性子一定會親自混進來。
“扈士銘,你是不是在我的飯菜里安眠藥了,我怎么會睡那么久!”蘇詩詩突然發起了脾氣。
扈士銘一愣,走過來飛快地將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菜里我什么都沒放,你要是不舒服馬上告訴我,我叫醫生過來。”
蘇詩詩聽到最后一句,氣不打一處來:“總之,就是不許讓我離開這里是吧?”
她說完,就朝餐廳走去。
扈士銘愣愣地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嘴角情不自禁地翹了起來。
“這個樣子的她,真好。”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了。
竟然有點舍不得了。
而蘇詩詩打開那個又丑又貴的布袋后,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菜的上面放著幾個玻璃罐,里面都是剝好的橙子。一瓣又一瓣,整整齊齊地碼在瓶子里。另外還有一瓶剝好的賣相很不好看的葡萄。
這是她這段時間最喜歡吃的兩種水果。
蘇詩詩的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恨不得立即沖出去撲進裴易懷里。
可她不能,她只能一聲不吭地抱起三個罐子朝著沙發走去。
她低著頭,走得不緊不慢。晶瑩的淚滴一滴滴砸落在玻璃瓶上,似要開出花來。
她沒看到,站在遠處的扈士銘,眼中忽然生出來一抹心疼。
“最知道會讓你哭,我就不讓他進來了。”扈士銘在心中默默說道,朝著沙發走去。
蘇詩詩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吃著橙子,當他不存在。
“蘇詩詩。”扈士銘似乎并不打算只是看著她,想要跟她交談交談。
“你跟裴易,以前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他問出了一個讓蘇詩詩大感意外的問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