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然想了下,最后還是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裴易不會輕易倒下的。你……”
他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有些責任扶起需要一起承擔。你可以做些權宜之計。”
洪興然說完,點了下頭,便退回了包廂內。
蘇詩詩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背后的紅木門輕輕關上,有些恍惚。
“離婚?”蘇詩詩恍然搖頭。
洪興然說的也許是一個保全的辦法。但她從來沒動過這種念頭。
蘇詩詩離開之后,便一直坐在車里,讓李叔漫無目的地開車到處逛。
她靠在后座上,指尖輕撫著手上的戒指,看著車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思念泛濫成災。
“去警局。”蘇詩詩默默嘆了口氣。
隨后很生他的氣,可她真的很想見見他。就算呆得離他近一點也好。
可讓她失望的是,就算秦風找人幫忙,她眼前見不到裴易。
“扈士銘,算你狠!”蘇詩詩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扈士銘搞的鬼!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以去接待室休息一會嗎?”蘇詩詩看著接待她的一位民警說道。
民警點頭。這種事情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幾分鐘后,蘇詩詩坐在接待室里,低頭玩著戒指,似乎在自自語。
而就在她進入接待室的同一時刻,原本靠墻坐著的裴易,忽然抬起了頭,手指輕輕擦了耳朵,鹽工閃過一抹光。
“傻瓜,你可終于來了。”裴易發現,自己竟然那么想她。
此時,在他手上戴著的這只戒指里,竟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聲音。這聲音,只有把戒指貼近耳朵,才聽得到。
饒是扈士銘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裴易和蘇詩詩的這對婚戒截然是一個小型的通訊器!
這通訊一旦開啟,在五百米范圍內同時出現的話,便回產生熱量。在一百米范圍內,則可通話。
上一次蘇詩詩過來找裴易,裴易就能通過戒指感受到。但那一次,蘇詩詩并沒有說什么話,所以裴先生表示很失望。
此時,蘇詩詩一個人坐在接待室里,自自語,已經說了好幾分鐘了。
裴易拉開椅子,以手托腮,外人壓根發現不了他在用戒指聽蘇詩詩的話。
只是聽著聽著,裴易的眉慢慢地皺了起來。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蘇詩詩進來后,其他什么話都沒說,就罵王八蛋,已經罵了足足三分鐘了!
裴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情,暗自慶幸蘇詩詩不是站在他面前。
“王八蛋,不負責任!自大狂!大男子主義!當初還不如找一個普通的男人平平安安地過呢!起碼聽話!”蘇詩詩小聲嘀咕著,臉上氣呼呼的。
“咳咳!”裴易聽不下去了。
他才離開兩天,這女人竟然就這樣嫌棄他了!豈有此理!
“壞蛋!出不來了是吧?那正好,我正好帶著兒子去流浪,環球旅行,多手人夢寐以求的!趁著年輕,就應該出去走走!”
裴易瞬間就沒脾氣了。
看來,氣得不輕。
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耳朵,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
蘇詩詩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做著虛弱狀將手背撐著臉頰。可聽了又聽,裴易除了咳嗽了一聲,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她當下眼淚就跟金豆子似地吧嗒吧嗒直掉,委屈地直抽泣。
裴易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幽幽地看著關押室的那一道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