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揉揉眉心,一邊說話一邊拉著蘇詩詩上床:“楊勇和那些保鏢是雇傭兵出聲,嘴巴嚴得很。”
不然他為啥不用管家而用楊勇。夫妻兩人晚上把床震塌那么丟臉的事情,怎么可以讓別人知道!
蘇詩詩沉默下去。
她只覺得身邊忽然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沒想到,平常看到的這些保鏢竟然都是雇傭兵。
此時,偏院一處廂房的臥室里,宋仲浩跟德安大眼瞪小眼,兩人都郁悶至極。
“為什么我們要睡一個房間,而且……”德安指著臥室里唯一一張床說道,“我們要睡同一張床?”
宋仲浩后悔莫及地說:“我們剛才應該去醫院做檢查的,為什么要跟師妹他們進來?”
“我也很后悔。”德安嘆氣,“我們還能回去嗎?”
“師妹那樣做肯定要她的道理。”宋仲浩安慰道,“她可能是怕我們出去有危險。畢竟這里都是保安保鏢,要安全許多。”
德安挑眉:“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他們這對夫妻,但是你覺得……他們會怕?”
“這個……”宋仲浩尷尬了,連他自己都說付不了,“確實不像他們的做事風格。不管了,你要不要睡覺?不睡就去外面吧,我要睡覺了。”
“憑什么!”德安立即朝著床撲去。
宋仲浩動作比他更快,搶在他面前搶到了被子。
臥室外面,聽到蘇詩詩的吩咐過來給他們加被子的王媽聽到里面的動靜,臉上的表情超級精彩。
“年輕人啊!”她想起先前看到的宋仲浩和德安兩人,遺憾地搖搖頭,“好男人都被外國人拐跑了。”
“阿嚏!”臥室里,德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暫停了搶被子大戰。
“詩易”慢慢地安靜下去,顏色籠罩,陷于沉寂。
而有一處宅子,卻燈火通明。
而同樣是一座古代的王府改造的住房,規格跟“詩易”差不多大。
此時,宅子書房里燈火通明,主人還沒休息。
“宋仲浩被人追擊?”書房里想起扈茗菲饒有興味的聲音,“哥,你沒弄錯吧?”
扈士銘放下手機,從窗口走到檀木沙發邊坐下,面無表情地說道:“盯著裴易的人傳來的消息。”
扈士銘回到宋仲浩把墻撞塌的事情,眉頭挑了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沒人會蠢到用車子去撞墻吧?而且那些追蹤他們的人似乎沒有特別大的敵意。”扈茗菲皺眉說道。
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對宋仲浩做什么,宋仲浩他們哪里有機會開車去向裴易求救。
“宋仲浩這個人,表面上放蕩,實際上心思細膩的很。要不然上一次城中村工程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裴易一起把我們騙得團團轉。”扈士銘沉聲說道。
“哼,再怎么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室內設計師而已。”扈茗菲不以為然地說道。
扈士銘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想起城中村事件,他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這是他人生中嚴格意義上第一次輸。雖然他有其他準備,但正是那一次的失誤,讓他不得不啟動另一套玉石俱焚的方案。
扈茗菲看到大哥的表情,問出了一個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哥,你為什么非要置裴易于死地。”
扈士銘的表情嚴肅起來,冷聲說道:“他不死,毀的就是扈家。”
“你是說他要查當年他父親那件事情?”扈茗菲想起什么,“就算他查出來他爸的死跟我們家有關,還能怎么樣?”
以扈家如今的地位,一個舊案壓根動搖不了。
扈士銘看了一眼妹妹,沉沉地吐出一句話:“你忘了,裴易是個瘋子。他現在,缺少的是一個真相。”
所以,他不能給裴易任何機會。
扈士銘摸著下巴,想起蘇詩詩,眼中的光幽深起來。
好多天沒見,似乎,有點想那個女人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