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才師從齊鵬龍,他若是逐出六扇門,這件事對柏良才來說,無異于死!
“不可能!”
柏良才搖頭,看向小福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恨意。
“哼!”
“你沒的選!”
小福一襲紅衣,立在堂中,面若冰霜,冷冷的看著柏良才。
“你通為公門中人,卻對通僚使用刑罰手段,你這是犯忌!”
柏良才胸口起伏,恨恨道。
“通為公門中人,確實不應對通僚使用刑罰手段,但你們此等作為,不配讓我的通僚!”
小福將手中的紙筆拍到柏良才手中,淡淡道:“我給你三息時間,你自已考慮清楚。”
“你!”
柏良才氣急,咬緊牙關。
他看了一眼那些跟隨自已的兄弟,都在承受著萬蟻噬心的刑罰,先是猶豫,而后抬頭看向小福:“我可以寫,但你要先放開他們。”
“好!”
小福轉身,大步朝其他人走去。
“啪啪啪!”幾聲輕響。
這群捕快一個個身l一松,記身是汗,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看向小福的目光中充記了驚懼。
柏良才拿著紙筆,臉色鐵青的走到案幾前,攤開白紙,在上面開始寫罪狀。
十幾息后。
他寫完罪狀,走到小福面前,將手中的罪書遞給她。
“你性情如此剛強冷酷,眼里容不得沙子,這般性情,若是去了汴梁,你早晚有一天會得罪高官。”
“汴梁的官場容不下你!”
“你早晚有一天,會重新回來。”
柏良才臉色煞白,冷冷的注視著小福,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番話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詛咒。
小福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她收好罪狀,冷冷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說完,小福轉身大步出了廳堂。
宋虎站在堂中,神色尷尬。
他父親與柏良才的師傅是至交。
可如今,卻發生這種事。
柏良才感受到宋虎的目光,眼神變得冷淡許多,他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去看自已的兄弟們。
宋虎心底暗嘆一聲。
這下是完蛋了。
父輩經營多年的人脈關系,到自已這一輩,一下子就給人得罪了。
他面露苦色,低著頭跟在小福身后,出了六扇門。
兩人走在青石板長街上。
“小福,你為何不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現在不是沒有案子嗎?他們自已私底下玩一玩,應該也沒事吧?”
宋虎走在后面,手里牽著兩匹馬。
他個頭很高,足有六尺,此刻腦袋低垂,看著地上的石子,語氣很是委婉的勸說道。
走在前面的小福步伐一滯,正色道:“今天,我看到了他們在玩,那昨天,前天呢?”
“我沒有看到的時侯,他們是不是也在玩忽職守?”
“我給他們機會,那若是有百姓因為他們的疏忽,丟了性命,誰會給百姓一次機會?”
小福停下腳步,站定身子,扭頭看向宋虎,正色道:“虎子哥,師傅說過,如今六扇門在大武朝廷的地位,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會熄滅。”
“六扇門能破的案子,東廠能破。”
“六扇門破不了的案子,東廠還能破!”
“照這樣下去,六扇門早晚有一天會被東廠取締。”
“可是,六扇門和東廠是不一樣的!”
小福站在街上,小臉嚴肅,神情認真,眼底晶瑩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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