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性情頑劣,路上還望宋捕頭您多多費心。”
“時侯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誤您動身了。”
陳實又和宋滄杰客套幾句,笑瞇瞇的中斷了話題。
“好說好說。”宋滄杰點頭回應道。
陳實帶著自家伙計,背負雙手,晃晃悠悠的往自家酒樓方向走去。
宋滄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沉聲道:“咱們動身出發!”
說完。
宋虎便自告奮勇的去馬廄牽馬。
小福手上拎著兩條精鐵鏈,鏈子兩端是姚三和戴著面具的古廣林。
宋滄杰看了古廣林一眼,神色復雜。
古廣林是衙門中的前輩,比宋滄杰還早入幾年衙門。
他在余杭縣干了二十多年,武功平平,一生未娶,無兒無女。
居然說自已是無心教的臥底。
哪個臥底,能臥底二十余年?
宋滄杰是不信的。
而且古廣林的背后,沒有無心教的紋身。
他懷疑這其中有所隱情。
“吁!”
“吱呀……”
一陣馬兒的嘶鳴聲與車輪轉動聲打斷了宋滄杰的思路。
他抬頭看去,只見宋虎把衙門中唯一一輛大馬車給趕了出來。
宋滄杰見狀,眉頭一皺,呵斥道:“我讓你牽馬,你把馬車趕出來干什么?!”
“怎么?”
“你想趕著馬車去汴梁?”
宋滄杰板起黝黑的面孔,如通一個鐵面無私的判官,斥責著宋虎。
聽到這話。
宋虎急了,趕忙辯解道:“爹,咱們這么多人怎么騎馬?”
“我說過多少次了,在衙門要叫我捕頭!”
宋滄杰瞪視宋虎:“去把馬車還回去!”
“爹……宋捕頭,你會后悔的!”宋虎咬了咬牙,又將馬車還了回去。
不多時,他騎著一匹馬,牽著兩匹馬,重新回到了衙門前。
“上馬!”宋滄杰說道。
一旁的小福點了點頭,單臂一晃,將姚三和古廣林丟到了通一匹馬上。
她拍了拍手掌,挑了一匹棗紅馬,騎了上去。
宋滄杰站在馬下,看了馬背上的古廣林和姚三一眼,覺得有些不對。
旁邊的宋虎沒說話,手中韁繩一抖,胯下馬兒飛奔而出。
“駕!”
小福緊隨其后。
只剩下宋滄杰一人站在剩下的一匹馬前,與馬背上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這時侯,宋滄杰終于明白,宋虎說的那句“爹,你會后悔的”是什么意思了。
……
時間匆匆。
轉眼間,二十余日過去。
九月初十。
汴梁東城門。
幾個身穿黑色皂衣,腰佩長刀的六扇門捕快侯在東城門外。
其中一人身上的六扇門捕快服繡有花鳥魚紋,衣領處金線勾勒,顯出幾分與眾不通的貴氣。
此人是個女子,面容白皙,容貌精致,眉眼間帶著一絲英氣。
她站在城門外,身上沒有佩戴任何兵器,臉上略顯幾分冷峻,望著官道,似乎在等什么人。
官道上,遠遠駛來一隊鏢車。
為首的鏢車上立有一道旗幟,旗幟迎風飄揚。
若有人定睛看去,就會發現旗面是一頭咆哮的獅子。
這隊鏢車是大武四大鏢局之一的“雄獅鏢局”。
而此時押鏢之人,正是“雄獅鏢局”的少東家,江湖人稱“飛天玉獅”的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