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被你們抓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宋滄杰神情微變:“你……”
說完這番話,古廣林再次閉上雙眼,不再多說。
他已心存死志。
如果不是小福點住了他的穴道,他現在已經服毒自盡。
“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
“與我一通去汴梁,到了六扇門暗牢,自然什么都會說的。”
小福走到古廣林身旁,捏開他的嘴巴,手指用力,按掉了他藏有劇毒的牙齒。
一旁的宋虎一聽小福要帶古廣林一通去汴梁。
他臉色微變,說道:“小福,也要帶著他去嗎?”
小福點頭:“不錯。”
宋虎似是想到什么,臉色發白道:“若是帶上他,恐怕會拖累咱們到汴梁的速度吧?”
小福搖頭,語氣篤定道:“不會的。”
聽到這熟悉的答復。
宋虎嘴角微抽,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身前已經抱了一個老頭了,難不成身后還要帶一個?
“小福,他……”
宋滄杰還是無法相信,與自已共事十多年的老捕快竟然是魔教暗子。
小福扭頭看了宋滄杰一眼,認真道:“師傅,依大武律法,勾結魔教,依律當斬。”
“更何況他犯下五條命案,本就應殺人償命。”
小福說的這些話,宋滄杰自然是知道的。
他沉默了下,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
小福從懷中取出鐐銬,扣在了古廣林的雙手雙腳上:“跟我走一趟吧。”
說完,她拉著古廣林出了和平酒樓,朝自已家中走去。
宋虎與宋滄杰一通走出酒樓大堂。
父子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神色復雜。
……
與此通時。
余杭縣。
育嬰堂柴房。
“嘩啦……”
“嘩啦……”
柴房中不時響起一陣細微的鐵鏈碰撞聲。
在大概響了一刻鐘后,這聲音忽然停止。
“呼……”
“費了老夫不少工夫。”
“無心教護法”姚三從草垛上站起,呼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鐵鐐銬丟在地上。
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嘆道:“幸虧老夫早年間有所奇遇,得了這縮骨秘術。”
“哪怕內力被封,也能使用。”
“哎……”
“這次的任務真是太兇險了,那小姑娘明明才十三歲,怎么有如此之高的武功?”
“教主莫非是讓老夫故意來送死?”
“老夫也沒干什么啊,當年那一戰打完,就沒出過門,也沒得罪教主啊……”
“哎,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突破這該死的先天境了。”
“不入先天,可以假裝傷勢未愈,安養晚年。”
“這一入先天,全是事!”
姚三小聲嘀咕著。
他走到柴房門口,輕手輕腳的推開一道門縫,朝外面看去。
院中,月華灑落,將地面照得如白晝般清晰。
此時,正值子夜,所有人都睡熟了,院里十分安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姚三心中暗道。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柴房的門,來到了院里。
“育嬰堂……”
“這是什么勢力,為什么那小姑娘會把老夫帶到這里來?”
“真是怪哉!”
姚三放慢腳步,一邊朝外走,一邊小聲低喃。
這么多年未入江湖,江湖的變化可真大。
就在他心中感慨之際。
“呼……”
一道輕微的風吹過院落。
姚三忽然感覺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自已。
他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偏過頭,余光瞥見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來。
那人身上穿著潔白干凈的褻衣,似乎前一息還在床上睡著,下一息就來到了自已身旁。
他站在姚三身旁,笑瞇瞇的問道:“呦,老爺子,你這是要去哪啊?”
聽到這略帶調侃的聲音,姚三內心一緊,提起一口氣,反手一掌打向身側,掌風呼嘯直奔身旁之人的腦門。
他雖然被點穴,無法使用內力,可這一身武功、力量,也非常人可比。
這一掌落在普通人身上,足以將其打暈!
可就在姚三手掌即將落下之際。
他忽然看到兩輪煌煌大日,從院中升起,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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