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對身體好。”
鐘海枝和陳瀅互相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陳毅輕輕搖頭,拱手道:“多謝師伯、師叔,我要回去想五長老出的問題,就不多留了。”
“好。”鐘海枝目光溫和的看著陳毅,說道:“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嗯。”
陳毅點頭。
他在陳瀅的攙扶下,出了議事廳。
鄭令、鐘海枝目視陳毅緩步離去。
兩人相視一眼。
鄭令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幽深,說道:“那姓王的皇室宗親是當今陛下。”
“皇帝掩蓋身份,親自登門討要蛟龍丹。”
“小毅也是一副非要得到蛟龍丹不可的架勢。”
“以大武舉國的財力、小毅的醫術,這六輪難題,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難度。”
“此事我無法決斷,只能去請大師兄。”鄭令對鐘海枝說道。
鐘海枝聞輕嘆道:“大師兄為了小師妹的病,操勞一生。”
“小毅是薛師兄的弟子,依大師兄的性子,小毅一定會輸。”
鄭令面露復雜,像是想起什么。
他喃喃道:“大師兄恨薛銘。”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沒有走出來嗎?”
鐘海枝不語。
他站在議事廳中良久,忽然幽幽道:“鄭師兄。”
“當年那件事,你也覺得是薛師兄做的嗎?”
鄭令聞身子輕顫,目光深邃。
他輕輕搖頭道:“這件事,除非小師妹蘇醒,不然的話,誰都無法篤定不是薛銘做的。”
鐘海枝攥緊雙拳,心中悲嘆,眼神復雜難。
……
神醫谷。
三長老單雄的居所。
“咳咳……”
單雄臉色蒼白,咳嗽數聲,推門而入,步入居室。
居室墻壁上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身穿淺黃衣裙的女子,女子手持小扇,站在樹下,笑晏晏。
單雄凝視著畫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二十年……”
他嗓音嘶啞,喃喃自語。
單雄神情落寞,蒼老的臉上淌下一行清淚。
雖然今天在議事廳被后輩打了臉。
但是,單雄不恨陳毅,他只恨自己。
陳毅一天時間就能想出一種解決辦法。
而他卻花了二十年。
到最后,哪怕想出解決方法,還是沒能將妻子救回來。
單雄面露痛苦,坐在椅子上,對著畫像默默流淚。
沒過多久。
院外忽然響起一道喊聲。
“單師叔,你在嗎?”
單雄聽到聲音,趕忙用袖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去。
他匆匆站起,應道:“誰啊?”
這句話一出口,單雄便想起說話人是誰。
他走出房室,目光復雜的站在院中,注視院外的陳毅、陳瀅。
單雄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來找老夫,要老夫履行什么要求?”
剛剛他和陳毅打賭,他輸了。
單雄輸得起,這個要求他認。
陳毅站在院外,拱手道:“單師叔,我想向您詢問一件往事。”
單雄眉頭微動,沉聲道:“和你師傅有關?”
陳毅點頭。
單雄面色微沉,一邊轉身一邊說道:“進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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