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想之地的那十年,她并非一無所獲。
那十年間的領悟,在經過這七年的潛心修煉后,早已讓她的修為超越了普通化境修士。
于是跟那日廣陵閣的鄒長老一樣,在感受到陸如霜身上超越普通化境強者的氣息后,黃棕的神色跟眼神也都發生了變化。
先前一直沒辦法做出決定的他,這一次終于下定了決心――
“為了太昊宗其他參加金鱗會的弟子,他要舍棄這葉非魚。”
太昊宗在絕冥天勢力的確很強,但這里是幽云天,強龍難壓地頭蛇。
更何況,他剛剛已經知曉,這許太平身后還有那位武神張天擇撐腰。
若是此次一同前來的數十名年輕一輩天才子弟都折損在這里,那對太昊宗來說,損失難以估量。
“咔嚓!”
這時,只見那黃棕嘆了口氣用力捏碎手中玉玨,一道青光隨之從他指尖溢出,最終化作一道看不清面孔的模糊身影站在了那葉非魚身前。
見狀,陸如霜跟許太平他們,皆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因為哪怕只是一道虛影,兩人都能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恐怖氣息波動。
“就像……那黃老道給我的感覺一樣。”
許太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街邊擺攤算卦的黃老道。
接著,只聽那模糊身影語氣有些冰冷地喊了那葉非魚一聲:
“孽徒!”
聽到這一聲,那被黃棕踩在腳下的葉非魚,忽然渾身戰栗了起來。
旋即,黃棕收起踩在那葉非魚腦袋上的腳,一不發地立在一側。
他很清楚,只要這道人影出現,葉非魚必然會安分下來。
“師……師父?”
渾身顫抖的葉非魚跪匍在地,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那道虛影,眼神之中寫滿了驚恐。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由一頭齜著牙的豹子,變成了一只瑟瑟發抖的病貓。
“你是如何傷的他們,便如何來賠罪,直到他等滿意為止。”
那人影在冷冰冰的扔下這一句后,身形便隨之消散。
“徒兒遵命!”
哪怕那身影已經消失了,葉非魚也依舊還是無比恭敬地重重往地上一叩首。
而這身影消散的一瞬,籠罩在前院的那股強大威壓,也隨之消散。
許太平與陸如霜的臉上的神色陡然一松。
“剛剛這位,莫非就是你們太昊宗的宗主,林青古?”
陸如霜臉上帶著幾分困惑地抬頭看向那黃棕長老。
“汝怎配直呼吾師之名!”
不等黃棕回答,那葉非魚便一臉憤怒地抬起頭來,怒斥了一聲。
“砰!”
這葉非魚話才出口,腦袋便再一次被黃棕踩在腳下,跟著只聽黃棕冷冷道:
“你莫非是想讓老夫,再將宗主招來一次?”
聽到這話,那葉非魚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重新變回了驚懼,跟著便不再語。
“陸館主好眼力。”
黃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道:
“既然宗主發話了,那此子定會給館主您一個交代。”
說完,他松開踩著葉非魚的腳。
在陸如霜跟許太平的疑惑目光之中,葉非魚一點點直起身來。
在仰頭面無情緒地掃了許太平跟葉非魚一眼后,他以手撐地,緩緩站起。
“我踢了那少年腹部一腳,這一拳,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