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絕冥天神女的馬車從他身側駛過,不過許太平卻是看也沒看一眼,便徑直大步走過。
反倒是坐在馬車上的神女牧雨塵微微側目。
她那露在面紗外的兩只冰藍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一絲淡淡的詫異神色。
坐在她旁邊的一名青年見狀當即詢問道:
“塵兒,怎么了?”
牧雨塵眉頭微蹙道:
“阿兄,此人神魂皎白無垢,極其罕見,而且我的觀心術居然看不到他心中所想。”
聽到這話,那青年也皺起了眉。
不過馬上,那牧雨塵便重新將視線看向了前方,并且語氣淡淡地說道:
“只匆匆一眼瞧不出什么,也可能是我看錯了,等再遇上時,再說吧。”
青年聞點了點頭,也沒再去想此事。
對于這神女牧雨塵只憑匆匆一瞥,便差點就將自己看透這件事情,許太平自然不知。
在離開拾遺齋后,他立刻將那封信扔到葫蘆中,讓白羽幫忙看一下。
“許太平,要我念給你聽嗎?”
“念。”
“許兄,你離開這六年間皇室發生了諸多變故,出于一些瀟瀟我不知道的緣由,有些人不想你參加此次金鱗會。”
“為此,他們找來卦師,算出你回到都城后第一處落腳之地便是拾遺齋。”
“所以在金鱗會開始之前,每一位從拾遺齋內走出來的客人,都會受到他們的監視。”
“也就是說,此刻許兄你的一舉一動,一一行,都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讀到這里,白羽忽然停了下來,然后一臉后怕地道:
“幸好太平你剛剛謹慎,沒有直接與那宋大掌柜相認。”
許太平同樣也是滿心的后怕。
要不是因為那七殺劫,讓他的性格變得更加謹慎,可能這一次就要栽了。
“白羽,繼續念。”
許太平向白羽催促了一句。
“好。”
白羽應了一聲,隨后繼續念了起來道:
“目前唯一破局之法,便是許兄你立刻前往幽云府所在的金鱗館,拿出幽云府邀請你參加金鱗會的信物,再將你的名字刻在金鱗碑上,正式宣布你成為此次金鱗會參賽弟子。”
“因為但凡名字刻在金鱗碑上的弟子,在接下來的比試期間,皆會受到金鱗榜跟幽云府庇護,便是化境高手也不敢拿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