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恒再次在心里承認，這個女人長得不差。

可他也同樣再次發覺，自己對她是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想法。既沒有對蘇岑那樣想要藏在手心霸占的執念，也沒有對常菡那樣最原始沖動的渴求。

謝婉兒給他的感覺，像是朝堂上那些拿著玉笏的同僚。

尊重有余，親近不足。

然而兩人都是能說會道的場面人，一時間表面上的氣氛還算不錯。

謝婉兒看著有點心不在焉的顧以恒，唇角浮起一點復雜的笑意。

說顧以恒權衡利弊，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謝家女兒的姻緣結局，早在她們嫁出去之前便已注定好。

外人都覺得侯府是火坑，可顧以恒是她精挑細選后，相對來說最不委屈自己的那個選項了，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有他好。

年輕有為，只要娘家幫他找到機會日后可以再往上爬；家境普通，沒有太多復雜的家族牽扯，往后府里可以被她壓著做主；身邊的女人狀況也很單純，也就一個上不來臺面的女副將，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最要緊的是，他長得極好。

如此英俊瀟灑，嫁給他一日便享受一日，哪怕日后鬧了別扭也是賺到過。

想到這，謝婉兒不禁同情起了蘇岑。

太過眼高于頂，眼里容不下沙子，也看不清現實。

就算蘇家起復，她做了什么女官，以后也未必能嫁到更好的人了。

等那個時候她就會知道，男人都是差不多的，越往后她遇到的只會越差。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