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嗷了一聲,激動得直拍他的肩,倆人互相調侃對方怎么還沒死。
蘇岑看大哥聊得開心,便不打擾他們,自己挪去南邊柜臺看新料子。
她正要細看一匹寶藍色的蓮花紋錦,忽然身側伸出一只手來劈手奪了去。
蘇岑抬眸,臉微微一沉。
怎么又是那陰魂不散的常菡?
剛想說這人不去糾纏顧以恒又來招惹她做什么,說曹操曹操到,緊接著又看到了顧以恒的身影。
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壞事成雙。
蘇岑懶得和他們糾纏,料子也不看了,轉頭就想走。
常菡嗤笑一聲:“之前是我高看了你,還以為你多矜貴自尊,沒想到是又當又立。所以說出身再高又如何?骨子里改不掉的小家子氣,怎么抬舉都上不得臺面。”
蘇岑回過頭看她。
常菡瞇起眼,聲音微冷:“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我說錯了嗎?”
蘇岑淡淡道:“我只是詫異,一個把有婦之夫當個寶,沒名沒分還在那美的不行的人,是怎么好意思說別人上不得臺面的?這到底是莫名的自信,還是單純的不要臉呢。”
常菡的眸光也跟著冷了下來:“名分名分,你除了褲襠里那點狹隘之事,還能想到別的什么?也是,和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愚婦能講得清什么大道理,一輩子的意義也就是府里那一畝三分地,你懂什么叫抱負和胸襟嗎?”
蘇岑道:“我懂不懂不重要,至少我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不該做。如果一個人滿口高大志向,實際上做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腌臜事,倒不如少懂一些,省得臟了這些好詞,還惡心膈應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