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天色不早了,您也快請回吧。”
劉成居住宅院的門口處,張魯母子對著劉成恭敬施禮,口中如此說道。
劉成點點頭,讓他們回去,他站在門口目送。
看著張魯上了馬,看著張魯母親這個極為年輕,又極為成熟、充滿了韻味的女人,上了馬車。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不見蹤影,只余下漸漸不可聞的馬蹄聲傳來。
劉成面色平靜的轉過了身。
對身邊的守門的人道:“將門給插上吧。”
交代過之后,就一路返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屋子。
回到房屋之中,關上了房門,一臉正經和淡然的劉成劉皇叔,一下子就破了功。
想一下張魯母親那極為圣潔,極為勾人的樣子,劉成忍不住的將手往大腿上一拍,仰頭望天,滿是痛心疾首的小聲嘶吼道:“造孽啊~!”
……
秋雨飄灑而下。
落在了奔流的大江之中,打出了點點轉瞬即逝的淺淺水坑。
落到大江兩側陡峭的山崖上,染紅了藏在綠葉下面的橘子。
落到了蹲在橘子樹上面,摘橘子吃的猿猴身上,淋出一聲聲哀婉凄絕、令人聞之想要淚沾衣裳的猿鳴。
落到江心之中逆流而行的船只上,將許多人都淋的待在了船艙之中,不再出去。
不想被這連綿的秋雨給濕了身。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畏懼風雨。
有些人偏偏喜歡風雨。
就比如此時,就有一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立在船頭,望著這連綿秋雨中的大江、兩側高高聳立的山峽,山峽臨江而生長的橘子樹上,屁股紅彤彤的,如同大橘子的猿猴。
一切落到他的眼中,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駕船的人,對此見怪不怪。
這一路水道上的景象,他們見得多了,不覺得有什么看頭。
但落在那些沒有見過這些景色的人眼中,這自己等人看膩的東西,也是那樣的有吸引力。
這世上的事情,大抵如此。
就跟那個自己眼饞了很久,卻也只能遠遠的往上一眼、覺得只要能困上一覺、或者是只摸摸小手,就覺得的能興奮的暈過去的小婦人,早已經被好幾個有錢的紈绔子弟輪流玩耍,膩掉后拋棄,是一個道理。
你覺得膩的慌的東西,在別人眼中卻是求之不得的。
而你求之不得的,人家也早已經膩歪了……
生活經歷很豐富的船工,在心里面如此想著。
居然還很有哲理的樣子。
站在船頭,頂著雨看風景的人,大約三十歲出頭。
皮膚黑。
哪怕是穿著蓑衣,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他身上的肉。
斗笠下面,那帶著些許秋雨的黑胖臉上,寫滿了忠厚老實。
他就是袁紹那里,所派遣的、帶著袁紹的書信,與一些禮物,過來鼓勵鼓勵劉焉,讓劉焉變得更加有干勁,從而好多與劉成兵馬糾纏的使者。
這黑胖子姓董,與董卓、董扶一個姓。
不過,現在卻遠不如這兩位。
董卓已經權傾朝野,董扶也早已經成為大師,而他,依舊地位不高。
在袁紹那里,不太受重視。
不然的話,也不會接到這樣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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