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統領可在寨中?”
途徑一處地方的時候,這漢子朝著一處地方出聲詢問。
那里都是林木,并見不到人。
結果,這黃巾漢子的話一出口,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就有聲音響起了起來。
“不曾見到統領外出,應該就在寨中。”
這頭裹黃巾的漢子,聞應答了一聲,就繼續朝著前面趕路……
……
“周兄弟!周兄弟!”
黃巾漢子來到一處山寨,出聲喊叫。
守著寨子的一些山匪,并沒有對他制止。
隨著他的喊叫,一個大漢,從山寨之中的一座房屋之中,走了出來。
這人身形高大,面色黑如鍋底,滿臉的絡腮胡子。
肩膀極寬,雙臂之上,都是隆起的肌肉。
看起來就極為壯實,極為兇悍。
見到頭裹黃巾而來的這人,笑著出聲:“你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的好肥羊?”
頭裹黃巾之人,笑著朝這人走來,出聲道:“還真被你猜中了,還就是有一頭上好的肥羊!”
“有多上好?”
“馬車二十輛,連上拉車的馬,一共有馬三十匹!
上好兵刃不下百件。
衣甲也有二三十套。
馬車之中拉著的輜重,目測也不在少數。”
黑面周姓漢子聞,并沒有露出極為歡喜的神色。
“這是一個大戶人家啊!”
他思索了一下,出聲道。
“就是一個大戶人家!
隊伍之上,還插著一面旗子。
旗子上表面了他們的身份。
我那邊的伏路之人,還認得一些字,說那旗子上面寫的,乃是一個‘茍’字。
想來,這行人,就是那茍家之人了。”
“茍家?”
周姓黑面漢子,聞不由一愣,然后道:“這倒也真是長見識,聽過姓牛,姓馬,姓朱的,這姓茍的,倒還是第一個聽說!”
頭裹黃巾的漢子,聞也笑了起來。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人是從南面過來的,想來是比較靠南邊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姓這樣一個姓。
不過,現在乃是亂世,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倒也不用擔心,動到了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被人給惦記上。”
“這肥羊有些棘手啊!
肥是肥了,就是太兇,弄不好的話,只怕還會被其頂傷!”
這周姓漢子,思索著開口。
頭裹黃巾的漢子笑著道:“若非如此,我怎么會過來找周兄弟你?
不然,我一個人,就將之給吃下了!”
周姓黑面漢子,聞哈哈大笑起來。
“怎么樣,做不做?”
黃巾漢子,出聲催促。
周姓黑面漢子沉吟一下:“凡事還是謹慎一些好。
你我二人,親自去踩踩點,看看這肥羊到底如何,再進行決斷,你意下如何?”
黃巾漢子應道:“也好,這樣的話,做事情更為有把握一些。”
二人計議已定,馬上就行動起來。
片刻之后,這周姓黑面漢子,就牽了馬匹,挎著腰刀,手中拎著一桿槍,帶著三五個伴當,隨著這黃巾漢子出了山寨,朝著別處而去。
此時乃是夏季,樹木正是茂密的時候。
幾人出了山寨,三拐兩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
天色已暮,荀彧一行人,開始停下休息。
原本,從潁川前往洛陽這一路上,是有不少客舍,能夠讓人休息的。
不少都是官府的,少數為私人修建。
但是現在,受到戰火的波及,這些基本上,都消失了一個七七八八。
因此上,這一次荀彧一行人,只能是在野地里扎營休息。
“都打起精神來!
再往前去,就是臥牛山了!
以往里面就有盜匪,現在世道更亂,只怕盜匪更多!
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今天休息好,明日一早啟程,加快趕路速度,趕在午時左右,通過臥牛山!
這里可不是能夠多耽擱的地方!”
荀彧的護衛統領,站在這里,對著這些護衛,大聲說道。
不是太遠的地方,黃巾漢子,與周姓黑臉漢子,隱藏著那里,靜靜的注視著這里的情況。
聞,不由有些面面相覷。
隨后,那姓周的黑面漢子,湊近那黃巾漢子邊上,出聲道:“這怎么跟想的不太一樣啊!
聽這群人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是太遠才對。
但這附近的郡縣,也沒有聽說有什么姓茍的大戶人家啊。
這個姓氏,如此特別,只要聽過就不會忘記。”
這黃巾漢子,聞也有些奇怪。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這些人就是茍家的人?”
他轉頭望向身邊的那個農夫打扮的人,出聲詢問。
“肯定不會認錯,那旗子上面寫的就是茍!
除了俺的姓之外,俺阿爺最先教的就是這個字了。
說做人,要學會茍且,能茍且一點,就茍且一點,比什么都好。
別的字,俺可能會認錯,這個字,俺絕對不會認錯!”
聽他說的如此肯定,黃巾漢子,與那個黑面周姓漢子,也就相信了。
“茍就茍吧,是不是真的茍,在咱們眼中,也是肥羊!”
黃巾漢子這樣說著。
幾個人靜悄悄的趴在這里,觀看著。
一直等到天色徹底的黑下來之后,幾人這才悄然起身,朝著山寨之中而去。
“怎么樣?能不能動手?”
在回去的路上,黃巾漢子,望著黑臉漢子如此詢問。
黑臉漢子思索一下道:“倒也不是不能動手。
這些人,人數不少,武器也精良。
不過,看上去除了少數幾個之外,其余的,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陣仗。
這些人,看著嚇人,不過真的打起來,戰斗力并沒有那樣可怕。
今夜回去,就讓兄弟們準備。
明日在紅楓口那里截住他們!”
黃巾漢子,聞大喜……
……
黃忠騎在馬上,護送著馬車,一路前行,心中顯得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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