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明明還有,還有.....”
舒秋巧說不出來,就聽眼前的自己緩緩說道:
“自己騙自己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內心世界就是這個樣子,鏡子,映照自己的鏡子。
‘我’對著鏡子日復一日的調試著自己的表情,調試著妝容和演技,然后,表演。”
舒秋巧沉默了。
她低下頭看著層層疊疊的自己,抬起頭看向那隨著無數反射逐漸變得虛幻的自己。
這里是自己的內心世界。不是心神領域,而是.....
“我該如何出去,告訴我,我現在必須出去。”
舒秋巧緩緩說道。
“他死了不是更好?”
眼前的那個自己微微歪頭,聞,舒秋巧頓時皺眉,卻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就聽到眼前的自己繼續說道:
“你的道,還能用嗎?”
舒秋巧繼續沉默。
“為了演好一出戲曲,是不是付出太多了?放棄太多了?”
卻見眼前的自己安靜的起身,兩個舒秋巧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看上去,就像是在照鏡子。
“‘我’不配仁道,求仁得仁,‘我’,你應該早就已經想清楚,‘我’配不上。”
“我......”
舒秋巧想要說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就好像現在說出的任何話,都只會是借口,也只能是借口。
她可以騙人,騙天道,卻不能騙自己。
“為了未來或許可能有的好結局,去放棄現在的人,殺死現在的人?”
“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在故事的開始甚至不敢去阻止那個邪魔殺人,只敢不痛不癢的抱怨兩句?”
“‘我’從一開始就不理解,‘我’是怎么證得這種道的,‘我’自己明白,‘我’不配。”
“所謂的安得兩全法,所謂的救狼還是救羊,所謂的一人萬人的電車難題,都只是借口。”
我不配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