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舒秋巧在畫架前坐下,隨意低聲問道。
“主人殺完人就回去了,說讓您好好逛逛,放松心情,歇息歇息。”
影魅的聲音在影子之中響起,隨后,她又說道:
“有兩個修士來了,都是合體期修為,修為奇怪,具體是什么階段有些看不清。”
“自己緊繃了兩輩子,竟然讓我放松心情......算了,不用管他們,應該是監天司的人吧。”
舒秋巧微微點頭,這監天司的功法倒是很有意思。
卻見她抬起手,指尖不知道何時已經環繞了一條微不可見的小龍。
這王城之中的所謂龍氣倒是確有其事,她已經將這龍氣解構出來,和當年在龍脈之中所得的龍氣倒是有幾分同源之處。
不過當年那一點龍氣最終也沒發揮什么大用就是了,硬要說作用的話....
就是把金丹煉的太密實搞得她突破時候好疼好疼。
但是她這么想,其他人可不會不珍重這寶貝,故不會讓修士隨意入城影響龍氣,而這監天司則是依托著龍氣,用上了一種奇妙的修煉之法。
在解構之下,監天司的修煉之法是一種特殊的速成之法,修煉此法相當于燃燒壽元,無論修煉到什么程度,壽命都和凡人無異。
但是相對的,監天司之人將會得到難以想象的修煉速度,幾乎和她不認真修煉的時候相當!
堪比天驕的修煉速度,太恐怖了,可惜缺點太多,又必須依托龍氣,沒有什么借鑒之處。
這樣想著,舒秋巧再一次看向眼前的畫作,就看到畫作之上已經題上了詩詞,只是那墨跡仿佛是由鮮血寫就。
不,應當就是由鮮血寫就,雖然用了特殊的法術遮蔽血色,依舊猩紅的刺眼。
舒秋巧想了想,用了一個‘小法術’遮掩住了血色,將其化作普通的紅色墨跡,這才讀道:
“
烏云重重阻天路,
仙雷轟轟斷命途。
千骸仙骨落冥府,
一朝殘影歸滄暮。
”
“真是邪魔。”
舒秋巧無奈搖頭,將畫找個高處掛好,隨后便開始收拾起殘破的店鋪。
之后的這段時間舒秋巧過得很簡單。
她不再去主動的畫什么,若是有人上門求畫,便畫一幅,若是沒有,也就不畫。
只是不知道為何,上門求畫的人絡繹不絕,好像她的畫已經在這王城之中傳開,許多大人物都以能收藏一幅她的畫為榮。
等到舒秋巧反應過來的時候,柜子里裝金銀的小匣子已經裝的滿溢,哪怕她買再多高級顏料,上等的畫筆,也花不完。
于是,舒秋巧正式的開始擺爛休息。
原本畫畫賺錢就不是她的第一要務,話說她出來只是為了散心,給李夏一些靜一靜的空間,本就沒有第一要務。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當打工人?
這樣想著,舒秋巧在畫完最后一幅畫之后立即封筆,不再接單,開始抽出更多時間在城內閑逛起來。
只有施衡偶爾帶來的客人,才能讓她將自己的畫筆從畫匣子之中取出。
結果沒想到她的畫賣的更貴了。
甚至畫匣子之中偶爾會多出來幾塊靈石,她的畫不知道何時都引來了修士的收藏。
不過不知道到底是監天司的保護還是青城觀慘案的原因,之后再沒有修士敢來強買強賣,多是和和氣氣的求畫。
這下子舒秋巧徹底實現了在凡間的財富自由,每日就去茶館喝喝茶,聽聽戲,想畫的時候就畫點什么,不想畫的時候就不畫什么。
“這才是生活嘛.....”
舒秋巧聽著咿咿呀呀的戲曲,不太聽得懂,但是怪好聽的,聽著就覺得舒服,難道是老祖宗刻在dna里的奇怪東西?
“聽說了嗎?今日教坊司花魁要獻舞!”
舒秋巧品著茶水,略微歪了歪頭,側耳聽著旁邊人的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