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點點頭道:
“像。”
喝了一斤多酒的陳澈沒有醉,但跟清醒也沒關系,現在酒勁上來了一些,臉上帶著些潮紅,大腦發昏也不再格外冷靜。
雖然不是迷迷瞪瞪、晃晃悠悠,但簡心通過濃郁的酒氣,就知喝了不少。
場間,兩個人四目相對,正當陳澈伸出手時,簡心扶著雙腿站起身道:
“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誒。”
陳澈輕語了一聲。
站起身的簡心轉回頭,正當這時外面傳來聲音,她帶著一抹羞意連忙離開。
門口,周奕打開門走了進來,見到離開的簡心一愣,看向休息區里。
“哥,這些放你這兒了。”
周奕抓著幾瓶純牛奶和ad鈣奶,放在了旁邊的立柜上。
陳澈對他招招手道:
“給我拿一瓶奶,插上吸管。”
周奕看著蹲在床邊輕拍諾諾的陳澈,倒是聽話的照做,弄好后遞過去道:
“哥,等會兒讓我用用浴室。”
樓上一共兩個浴室,主臥和主次臥,外面的公衛并沒有設置浴室。
如今主次臥是劉念琳和簡心在住,他們肯定不能去洗了,只能來陳澈這里。
周禮拿上換洗衣服,已經去一樓的東屋去洗了,樓下也是兩個浴室。
陳澈知道他們也是剛回來,便沒有多想什么,直接擺擺手說道:
“你現在就洗吧,我正好待會。”
周奕點點頭。
陳澈沒等他走,問道:
“老二,你們明天啥時候走啊。”
周奕想了想道:
“明天下午,還沒買票呢。”
明天就是周日了,周禮、周奕、劉念琳包括簡心,都要回各自的學校。
“哦。”
陳澈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沒多少,只是擺擺手讓對方離開,抓緊洗漱。
他不是明天走,就是后天走,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他在等準信。
昨天通過了80%的規劃建議,那也只是口頭通過了,沒有任何書面文件,固然文件需要等很久,但準信不需要。
二姑夫是縣委副書記,是主管經濟的第一人是縣長,可終究矮了半頭。
規劃方向,是書記說了算的。
當然,明面上是常委會共同決定,不過真正拍板的只需要一個人。
這也幸虧這次二姑父帶了個副,說話的份量又重了一些,不至于很被動。
但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一天、半天可以談下來的,只能等等了。
一是等一個同意的信,二是等萬一陷入焦灼,他只能打電話用人脈了。
他決定投資邯鄲的時候,專門在津門的市長那邊打聽了一下人脈,要到了邯鄲這邊組織部的關系,雖然跟經濟沒有直接聯系,但作為市委班子成員,份量很大。
這種沒見過面的關系,陳澈是能不用就不用的,但沒辦法了還得用。
起碼在新喜咖啡、銀河汽車、得物倉儲、小象超市、短視頻影視基地、新基銀行以及各種工廠落戶邯鄲之前,這個組織部的電話是他唯一在市委的人脈了。
津門那邊很給他面子,這提一提關系應該管用,尤其是他這不但不犯法,還是利好經濟的事情,唯一是站隊的問題。
…
“哥,我洗好了。”
二十分鐘后。
吹干凈頭發,換上短褲短袖的周奕脖子上掛著毛巾從過道那邊走來。
他小聲示意,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的陳澈抬起頭,沒說話只是擺手示意。
隨著周奕關上門,陳澈把手機一丟也準備去洗澡,輕輕舒了一口氣。
總秘書辦的成立,大大減輕了朱曉的工作量,也大大減輕了陳澈的工作量。
關于華開集團的工作,每天他只需要看看日報即可,不對的地方圈起來、不同意的地方打叉、通過的地方則不需要管。
這就是朱曉的權力之大。
就如同明朝的司禮監掌印太監。
事實上,朱曉還真保管著華開集團的公章,法人章由伍磊保管,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出納在用,合同章則是在行政部門。
朱曉是唯一一個拿公章的秘書長,像薛以丹這種子公司秘書長則沒有權利,起碼如今的印章管理制度里,子公司秘書長只有拿法人章的權利,還涉及不到公章。
而每個子公司的法人也正是不屬于管理層、不具備多大行政權力的秘書長。
例如邯鄲的壹城萬匯,如今的法人就是薛以丹,職責就是圍繞法人的工作進行開展的,例如說過的監督、記錄什么的。
朱曉沒有法人章,但她有公章,這也大大的增加了她的實際權利。
權利大到…她只要想騙陳澈,那基本上在陳澈沒進公司之前,一騙一個準。
不過如今陳澈還不是很擔心,朱曉會騙他或者背叛他這件事兒。
一來,這么久了,關于朱曉的人品和性格陳澈已經有了一個全面了解。
二來,朱曉是不記名股東,是只享有分紅權的股東,法律上并不認可。
三來,朱曉底子清白,不具備背叛他的動機和理由,完全沒必要。
朱曉背叛他可能是為了錢,但陳澈已經給她足夠的待遇了,且對方背叛她也成為不了股東,還是替別人辦事的打工仔。
單單這兩點就很難構成動機,對方得用多少錢才能說動朱曉背叛他呢。
尤其是最重要一點,根據公司章程里規定,朱曉唯一背叛他的方式有兩個,一是和內部勾結、二是和外部勾結,無論是哪一種方式,按照章程都足以讓她住進去。
而陳澈作為大股東懲罰她很簡單,發現她背叛自己的條件也很簡單,自己只需要走進公司,差不多就知道對方有沒有騙他,但凡朱曉不傻,都沒理由背叛他。
更何況華開集團欣欣向榮,又不是萎靡不振的時候,那更沒理由了。
朱曉要的是施展才能的平臺。
離開陳澈,她可能這輩子都遇不到這么信任她且甘愿放權的老板了。
所以陳澈說,他現在信任朱曉,就會給對方權利,等他不信任了再說不遲。
規矩是可以改的。
他就是立規矩的那個人。
他能給權利,就能收回權利。
…
“滴~滴…。”
時間來到晚上11點半,陳澈從衛生間里出來,走在過道上順便關了燈。
房間里,只留下床頭前的燈條,電動窗簾也在此刻緩緩的合上。
走到床邊,下面的感應起夜燈亮起,陳澈打開臺燈讓房間里更明亮了幾分。
看著床那邊靜靜睡著的小丫頭,他拿起充電的手機,坐在了床上。
約摸十分鐘后。
陳澈還是給簡心發了微信。
“睡了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