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麥白了霜,該回家了。
嘿嘿,開玩笑。
下午兩點。
河北大地上,此時枯黃一片。
駕車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向南馳騁,一幅豐收的盛景在眼前徐徐展開。
那是一片廣袤無垠的玉米地,宛如金色的海洋,隨著微風泛起層層疊疊的波浪。
陽光毫不吝嗇地傾灑而下,給每一株玉米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玉米稈粗壯而挺拔,像是一個個忠誠的衛士,堅守著這片孕育希望的土地。
寬大的玉米葉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生命的光澤,它們相互交織、錯落有致,為這片大地編織出一張翠綠的錦緞。
極目遠眺,是廣袤無垠的平原。
農田不斷延伸,與藍天白云相接,仿佛沒有盡頭,往南的微風拂過,金黃的玉米層層翻涌,如金色的綢緞隨風飄舞。
京港澳高速公路上車流不息,陳澈駕駛著保時捷帕拉梅拉,在三輛邁巴赫的陪同下,減速進入藁城的服務區里。
把車停進車位,陳澈從車里出來后從后面把小公主抱進懷里。
蘇美晴從車里出來后,看著走在前面的兄妹兩個,不禁出聲詢問道:
“鎖車新新。”
陳澈聞轉回頭,把車鎖住后看了眼炙熱的陽光,對跟上來的老媽說道:
“走了一半了,要不要吃點啥?”
蘇美晴道:
“你看著吃啥,就去買點。”
諾諾聽到吃的雙眼一亮道:
“我要吃,我也要吃。”
陳澈聞,大手放在小丫頭滾圓的小肚子上面,搓了搓后輕聲笑道:
“在車上吃那么多,還吃啊?”
“要吃要吃。”
說著話,陳澈突然感覺到手機振動,然后在諾諾喊冤時,看向手機。
服務區算不上人潮涌動,并不是假期前后倒是沒多少人,不過也不算冷清。
來到衛生間門口,陳澈把諾諾遞給蘇美晴后,走向男衛生間說道:
“我等會去買點吃的。”
“嗯,知道。”
蘇美晴應了一聲,然后帶著諾諾走進女衛生間里,陳澈也迅速解決完小便后,在外面點了幾個肉夾饃,重撥過去電話。
“大騙子!!”
電話剛被接通的那一刻,里面直接傳出嬌蠻的少女音,看樣子十分生氣。
陳澈輕笑道:
“怎么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電話里道:
“剛才我遇到黃桃學姐,她問我是不是跟混蛋在一起了,你猜我怎么說。”
陳澈道:
“那你是怎么說的。”
電話里氣鼓鼓又聲音嬌軟道:
“我說你不是混蛋,你就是單純的大騙紙一個,還算不上十惡不赦。”
陳澈哈哈笑道:
“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評價挺高。”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后道:
“你是聽不出好壞話呀,你覺得我這是在夸你嗎?你不認為你是騙子嗎?”
陳澈走到亭子外面,回頭看向人來人往的衛生間門口,笑著說道:
“那請問簡心小朋友,我是怎么騙你的,至于你生這么大的氣啊。”
“我…”
杭城,師范大學。
通往宿舍樓的小路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和修身牛仔褲的高挑女孩站在樹蔭下,她望著人來人往的道路,刻意避著人。
今天下午簡心沒有課。
剛才午休完后,便準備去舞蹈社轉轉,好巧不巧遇到了黃桃。
其實開學以來,簡心都在刻意避開和黃桃見面,因為對方十分的高冷。
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后,黃桃嘴上說以后該怎么樣相處還怎么相處,不過兩人之間始終有一面墻,相處起來很別扭。
黃桃不愿意主動跟她說話。
她也膽小的不敢招惹對方。
直到半個小時前,她去舞蹈社剛好遇到了黃桃,不知道對方是受什么刺激了,主動問她是不是和陳澈在一起了。
簡心很想說有。
但確實,還沒有正式確定。
所謂的女朋友是她單方面確認的,她知道陳澈并不是完全心甘情愿。
而她的回答好像刺激到了黃桃,對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抓不住的東西就盡早放手,別到時候雞飛蛋打、徒增悲痛。”
簡心沒反駁。
但也無心繼續待在舞蹈社,不知道去哪兒、準備回宿舍,路上有點迷茫。
簡心對陳澈是滿意的,也不滿意。
滿意的是,每次和陳澈聊天、語音或者視頻通話她都很開心,她能察覺到對方的照顧和在意,而且有很多的小細節。
例如她提議陳澈把新喜咖啡開到他們的學校,然后她就可以幫工了。
陳澈嘴上說著以后會的,但不到半個月她就看見了新喜裝修入駐學校的消息。
包括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陳澈就像是在她身邊插了眼線似的,每當她有需要的時候,對方總能完美的幫她解決。
除了忙,看起來一切都好。
除了不能天天見面,一切都好。
除了沒有承諾,一切都好。
…
“你上次說的什么,說好的最多半個月就忙完了,這都21天了大哥。”
電話里,傳出簡心吞吞吐吐后,又鼓足勇氣帶著嬌憤的聲音。
陳澈聞淺笑著說道:
“這么說,你很想我咯?”
簡心立馬道:
“那倒沒有,就是你答應我的事,沒有做到很讓人氣憤,說到做不到。”
陳澈耐心道:
“本來我明天要去杭城的,不過臨時有些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啊小心。”
陳澈突然有點認真的道歉,打了簡心一個措手不及,導致支支吾吾好半天。
“有什么事啊,那么忙。”
聽出簡心語氣里,一絲絲難藏的委屈,陳澈看見蘇美晴和諾諾出來立馬道:
“是家里出了點事,要回家看看。”
簡心不忿道:
“騙子,你不就在家嘛。”
陳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