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時候了你還扯謊!賭啥呢?陳時緩緩搖頭。
當初陳時便指導女帝,安排了可以信賴的第三隊人馬緊跟在救旱隊伍之后。而昨夜探報,聚集亂民之數已達三萬余人,而他們的行為不似尋常亂民,打砸搶燒,而是有預謀的行動。
女帝冰冷道:“當真只有萬余?灤州亂民之數,確如所奏?”
楊松的匯報并沒有和認罪,并沒有獲得女帝相信。
若不是祖靈早有預料,提醒她西南亂民需加派人手監察,自己恐怕會放任亂民為禍三州,局面發展到無法控制時,只得求助宰相,請仙人來了。
李豐臉色再度大變,如臨大敵,他偷摸擦著臉上的虛汗。陛下什么時候建立起如此強大的情報網,他們竟毫無察覺!瞄了眼宰相甘齊,他的面色陰沉。
女帝不過登基幾日,怎么會。。。
女帝的問話敲碎了他的僥幸,楊松哆嗦著匍匐在地,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磕頭,“臣萬死難贖其罪!求陛下賜死!實際之數已逾五倍!臣。。。臣愚昧昏聵,妄圖欺瞞圣聽,粉飾太平,臣欺君罔上,罪不容誅!臣辜負陛下天恩,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誰給你的膽子?楊松,真是蠢鈍入豬!”語氣森寒。“殺了你也挽回不了被攻占縣城百姓的生命。”
文武百官皆是眼觀鼻,鼻觀心。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謊報亂民?他們的眼神不自覺在楊松與宰相身上流轉。
“欺君罔上,粉飾太平,貽誤軍機,致民生于水火。每一條,都是死罪。”
她略一停頓,短暫的寂靜讓眾人感覺呼吸一窒。
“數罪并罰,賜死。褫奪官爵功名,抄沒家產,充作灤州賑濟、平亂之資。至于三族親眷,削籍為民,全部流放北疆。”
楊松涕淚橫流,重重叩首:“罪臣。。。謝陛下隆恩!”他深知這樣的罪罰比起夷三族,已是天大的恩賜。
被拖下去前,他死死地盯著李豐。默念著我在地下等你。
這個朝會開得眾人心驚膽戰,生怕女帝下一個點名到自己,全都噤若寒蟬。看向楊松被禁衛拖下去的目光中帶著詰怪,可別連累了他們。
清除害臣+5點
陳時面色一喜,又隨即沉下,這樣加點還是太慢了,得給青嵐提速了。
眾人剛松了口氣,女帝古井無波地再次開口:“這楊松死了,但灤州之亂還需平定。各位愛卿,可有良臣推薦。”
陳時和女帝商量好了,楊松的位置要推選和宰相無關的青年才俊。
話畢,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你小聲地議論著,宰相往后看了眾臣一眼,無人敢出列。
女帝握緊了扶手,只是一個楊松,根本削減不了多少宰相之勢。
朝堂上的一切動靜,都在陳時觀察之中。他的聲音在女帝意識說道:“年輕官員皆渴望功績,想有一番作為。他們不敢出列,點名便是。”
女帝略作沉思;“朕倒是有一人。”
議論停止,百官抬首看向女帝。
“賜兵部司段默監察御史之權,接管灤州一切事宜,務必以最快速度平亂。”
我兵部的人?沒聽過。汪勝對女帝突如其來的點名,心中困惑。
“副將博文,帶一萬精銳隨段默,即刻開赴灤州!”
方樂湛臉色慘白,陛下跳過剛立功的主將,直接任命副將出征,他此刻對私藏兩車繳獲只剩后悔,還自以為能瞞過陛下。
“謹遵圣諭!”孫博文躬身接過虎符。
女帝指尖按著眉心:“退朝。”
碩大的金鑾殿內,女帝還久久坐在龍椅上;“祖靈,還來得及嗎?”
陳時:“來得及。依托之前降雨打井和以工代賑政策,只要有一口飯吃,一片地種,普通流民都不會選擇造反這條路,一萬精銳定能以雷霆之勢鎮壓殘剩亂民流氓。”
夏觀瀾才長松了口氣:“如此一來,我們只需等待灤州的消息便可。”
這是皇帝該說的話嗎?陳時才意識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舉措政策都是被動處理已發生的事件。
“等?”
夏觀瀾從陳時語氣中聽出了一股不滿之意;“可是哪里不對嗎?”
“你以為想登上仙朝,只需等發生事情后再處理好,就行了嗎?”陳時反問。
“朕,不對我。。。還請祖靈明示。”夏觀瀾還沒明白陳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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