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咱們首次,能在獸潮中有所收獲!”士兵們互相說著話。
“可不是!這次還一人未傷!”另一位士兵接著他的話說。
弓兵將長弓背在身后:“這都得感恩陛下!”
崔山推開壓在地窖上的石板,走出了地窖。他家的木屋竟還完好無損,轉身招呼媳婦兒子出來:“怎么回事?獸潮沒來!”
為數不多的鄰居們一一從地下爬了出來,驚喜看著完好的自家。都聚集在一起打聽昨晚的情況。
方樂湛留下一半的精銳駐守西境邊線,其余將士們拉著十多輛車的戰利品,興奮地趕回國都。軍隊從崔家村路過,崔岳眼尖地瞧見他們,拉著一車又一車的靈材。
激動地跑過去:“叔叔,昨晚的獸潮是你們攔下的嗎?好厲害呀!”
左副將彭平下馬,摸了摸崔岳的頭:“是呀,這多虧了陛下的神機妙算,讓我們可以提前防備。”
崔岳呆呆看了會兒,轉身跑回家中。
陳時摩挲著下巴,視線鎖定在加了10點的器靈等級上。
點擊西境馳援,陳時才發現回青陽城的軍隊中少了大半士兵,多了十七輛輜重車。
好家伙!這是帶戰利品回來了。他頓時明白了多加的點數,來自戰利品。
蒼蠅搓手期待。欠缺的供奉物資有著落了!
老實說陳時是一點供奉不想上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日出頭,一定要讓這些修行者,把吃了的都給他吐出來。
斥候僅用一夜時間趕回青陽城,他手持軍報,半跪在金鑾殿內。朝臣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陳時也打量著這個17歲少年,面容白皙但眸光清亮。
于徐不卑不亢地匯報軍情,將軍報舉過頭頂,呈至女帝案前。
李豐難以置信地抬頭,盯著于徐,內心糾結。
僅用一張畫卷,便能毫無折損地抵御獸潮?
這樣的戰績,怕是先帝都不曾有過?難道自己不該站隊宰相?
于徐抬頭目光落在桌案上,有些激動道:“陛下,待方將軍回朝時,定有靈材上呈!”
宰相甘齊看向于徐,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竟還有戰利品!新帝手段出眾,想從她手中拿走權利,怕是沒有他之前設想那般簡單。
他站出列隨性躬身,眼皮維微抬:“戰利品尚未押送回城,空口白牙就敢報功?”
“陛下圣聽,豈容你小小斥候信口雌黃!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獸潮可拍,你竟還敢妄妖獸靈材!”
“請陛下重罰于徐。”
陳時臉色驟冷,原本不想計較他用降雨威脅一事,這個老登非要站出來壞他好心情。
女帝鳳眸掃過一眾大臣,落在宰相身上:“朕竟不知,宰相何時精通兵法了?連前線戰利品該如何清點。。。都了如指掌?”
“重罰?不,朕要好好獎勵于徐一番,以作鼓勵。”
“傳旨,賞賜斥候于徐黃金白兩,晉升百戶。”女帝聲音帶著一股不容拒絕。
于徐連忙跪拜:“謝陛下賞賜!臣定當報效陛下君恩,萬死不辭!”
宰相張口還欲說些什么。
“朕乏了,退朝!”說完,女帝起身帶著軍報徑直離開。
一朝眾臣都愣在原地,他們還有好多禮法要辯,陛下這就走了?
“祖靈,你怎么看宰相?”
“看不懂。”陳時對宰相可沒啥喜惡,只是他的弟子老用請仙師這招威脅女帝。
三日后青陽城內,
方樂湛大勝回到國都,聽著街邊的百姓討論前三日西南三州天降甘霖,女帝登基乃天命所歸。
“將軍,請留步。”一個身著素色袍子的小廝,攔在他的馬前,“我們宰相請將軍府上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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