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見阿枝要見自己,這讓竇安冉感到很是意外,沒想到自己沒有找她,對方居然主動來找自己。
竇安冉見了阿枝一面。
“臣女見過竇側妃,祝愿側妃萬福。”
“萬福?你居然讓本側妃萬福?嘖,你這句話說錯了,本側妃不過是太子的側妃,豈能用上萬福?”
竇安冉嘴上說著不敢用,實際上眼睛里面全是野心。
她確實想過除掉李蓮,到時候自己就能成為太子妃。
只是這段日子的竇安冉想通了,哪怕是李蓮不死,讓她無才無德,同樣無法成為自己的威脅。
到時候以竇家幫助任流年成為皇帝,自己就是大功臣,皇后之位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既是竇安冉沒有阻攔李蓮看太醫的原因,如今她只想要早點生下皇長孫,這樣才能助任流年一臂之力。
云柳和李蓮都不是她的對手。
竇安冉端起茶盞輕輕吹著,那張帶著幾分艷色的面容在水霧下被襯得格外美麗。
她勾起唇角笑得非常燦爛。
“行了,本側妃不為難你,說吧,你來找本側妃是為了什么事情?”
阿枝低頭朝著竇安冉說道,“請側妃娘娘讓臣女離開太子府。”
如果是任流年絕對不會輕易放阿枝離開,不過現在打理太子府的人是竇安冉。
只要竇安冉點頭了,阿枝想要離開是輕而易舉。
竇安冉盯著阿枝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居然想要離開太子府,不想成為太子的女人嗎?要知道太子對你很是不同。”
“你的家世成為太子側妃,同本側妃平起平坐,你不會心動嗎?”
阿枝搖搖頭。
“臣女已經有了心上人,陸華就是臣女的心上人,臣女知道側妃娘娘是太子的青梅竹馬,這份情誼是旁人無法比的,唯有竇側妃能讓臣女離開。”
“行,本側妃允了,本側妃會讓貼身丫鬟帶著你離開太子府,不過你要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不要忘記了,你對太子沒有覬覦之心。”
“臣女明白。”
竇安冉把阿枝送走了,這讓任流年非常生氣。
只是他拿竇安冉無可奈何,要知道他還指望著竇家成為自己的助力,自然不能對著竇安冉發脾氣。
為了出氣,他索性把竇安冉拋諸腦后了。
竇安冉清楚任流年為何生氣,為了自己可以懷上皇長孫,她不得不想辦法奉上竇家的兵權。
任流年的日子雖然不好過,可他對云柳越發沉迷。
只有跟云柳待在一起,他才會感受到片刻的安寧。
香囊的作用越來越強,任流年簡直就跟癮君子一樣,日日恨不得纏在云柳的身邊。
有些事情,唯有等到任流年懈怠時,才能讓陸華找到突破口。
當任流年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竇家兵權已經被任德帝讓人控制,順便還從太子府找到了五爪龍袍。
看著任德帝憤怒丟在自己面前的龍袍,任流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龍袍?好好好,任流年,沒想到你居然生出了謀反之心,早就想要把朕取而代之,真是朕的好兒子!”
“不是的,沒有,兒臣沒有想要謀權篡位,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父皇,你要查明清楚。”
“清楚?還不夠清楚嗎?竇家悄悄集結兵力,如果不是陸華早有察覺,想來如今你就坐在皇位上了。”
“這件龍袍是在你自己住的院子發現,上面還有穿著的痕跡,想來你常常背著人穿這件龍袍,你還真是等不及了。”
任流年渾身起了冷汗,清楚這是一場陰謀,如果僅僅是集結兵力還有轉圜的余地。
可要是從太子府搜出龍袍,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任流年唯有咬死自己是冤枉,請求著任德帝查明真相。
“父皇,事情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兒臣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把龍袍藏在兒臣的府上,還請父皇務必要查清楚。”
看著地上淚流滿面的任流年,任德帝的臉上微瞇著眼睛沒說話。
如今的任流年正值壯年,想到自己日漸衰敗的身體。
這讓任德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他盯著任流年冷聲道,“你身為太子卻犯下重錯,朕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如今你居然還惦記上朕的皇位?”
“任流年,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恨不得現在就把朕取而代之?”
“你簡直就是逆子,不愧是王氏的兒子,母子二人當真是一樣貪婪,朕要廢了你!”
“父皇?”
任流年震驚的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想不到任德帝居然要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如今卻要背一頂天大的黑鍋。
任流年用力搖頭不甘心道,“不是的,兒臣沒有,父皇要相信兒臣......”
“來人,傳朕旨意......”
任流年被廢禁足在廢太子府,如今人人都稱他一聲大皇子。
昔日當太子已經習慣了,如今被廢為皇子,這對任流年而,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李蓮被任德帝傳喚進宮,看著緩緩走進大殿的女子,任德帝居然感到有些恍惚。
她跟劉氏長得太像了,除了眉眼間有些像李謙,其他地方簡直就是劉氏的翻版。
李蓮早就察覺到任德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的行禮。
“兒媳見過陛下。”
“起來吧,讓你嫁給任流年,真是委屈你了,朕知道你受的委屈了,李愛卿已經告訴朕了。”
“如今朕有一句話要問你,還想要繼續跟任流年過下去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