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流年想要讓李謙幫自己,自然還是要抽出時間陪著李蓮回娘家。
只是二人回來的剛剛好,恰好碰見阿枝回來的時候
白薇雪下意識攥住阿枝的手腕有些顧慮道,“不行,絕對不能讓珍珠出現在任流年的面前,這個任流年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要是讓他知道珍珠回來了,必定會繼續想出卑劣的手段。”
想到阿枝失蹤的這段日子,白薇雪已經是驚弓之鳥。
李謙倒是要理智許多。
“自從皇后和王家沒了,如今的太子早就不如從前,薇雪不用太過擔心,我絕不會讓太子再傷害珍珠。”
以前白薇雪一定會相信李謙。
只是有了上次阿枝跳下懸崖的經歷,白薇雪已經不想讓女兒冒險。
這時阿枝卻扶住白薇雪鎮定的說道,“母親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出事了,這次太子沒辦法使手段了。”
“要知道他已經沒有皇后這個靠山,還沒了王家的助力,正如父親說的一樣,他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看著阿枝眼中閃過的狠厲,這讓白薇雪心里有了幾分猜測,不過她沒有當著李謙的話詢問阿枝。
“行,那就出去見見吧。”
今日任流年主動提出要陪著自己回娘家,這讓李蓮的心里感到很開心。
特別是看見竇安冉的丫鬟被拒絕,她心里更是升起一片狂喜。
如此看來殿下心里還是有自己。
一路上李蓮忍不住瞥向任流年,可惜無論她如何的遞上眼神,任流年對她的態度不咸不淡,全程都看著纏繞在掌心上的發帶。
剛開始李蓮以為任流年是受傷了,不過細看下發現纏繞在手上的東西不是尋常布料。
上面還繡著一些金黃色的雛菊。
李蓮視線落在發帶上有些怔愣,總覺得眼前的發帶有幾分眼熟,就跟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察覺到李蓮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任流年不動聲色的把手給藏了起來。
這時李謙帶著白薇雪和阿枝出現在門口。
“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太子妃。”
還沒等一家三口朝著任流年行禮,他已經上前兩步抬手道,“起來,無需多禮,李二姑娘回來了?”
自阿枝出現在視野里,任流年就沒從她的身上挪開視線。
眼珠子恨不得掉在阿枝的身上。
一旁的李蓮感到滿嘴苦澀,同時沒想到阿枝還能回來。
還以為掉下懸崖的阿枝永遠回不來了,聽說那懸崖深不見底。
別說是人了,尋常的動物掉下去,想必都沒辦法好好生存下來。
沒想到阿枝和金豆沒有任何異樣。
如今看著阿枝平安歸來,李蓮的心里帶著隱隱不安。
她太清楚任流年對阿枝的執念。
有一次她無意間聽見任流年和竇安冉提及,本想讓阿枝代替自己嫁到太子府,不過他還會彌補自己一個側妃之位。
只是李蓮當真在意一個區區側妃嗎?
李蓮緊緊握住手里的帕子。
這時任流年想要上前靠近阿枝,沒曾想李謙卻擋在他的面前。
“今日臣和家眷沒想到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太子和太子妃所為何事?”
看著李謙恨不得劃清界限的樣子,這讓李蓮口中的苦澀蔓延到心底。
明明同樣都是親生女兒,為何他卻不能一碗水端平?
哪怕是把對李珍珠十分之一的好給自己也行。
自己不過是想要回來瞧瞧,李謙居然詢問自己是為何事,沒事就不能回來了嗎?
云柳看著李蓮眼底滿是委屈,不用猜就知道她在心里抱怨。
只要李蓮感到傷心不公時,她就會在心里瘋狂的抱怨,面上卻沒有一句怨。
簡直就跟悶葫蘆一樣,任流年全部心思都在阿枝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李蓮的傷心。
他朝著李謙笑著說道,“你是孤的岳父,當初太子妃三日回門,孤沒有陪著她,如今是想陪著她來拜訪你一下。”
不過是嘴上說著好聽,如果任流年沒有盯著阿枝目不轉睛,李謙還信了他的鬼話。
明明就是垂涎自己的女兒,還要找個正當理由。
如果不是顧及對方的太子身份,李謙早就沉下臉露出不悅之色了。
“多謝太子,蓮兒真是好福氣。”
這樣客套的話,李蓮在里面聽出幾分敷衍。
福氣好?
自己如何福氣好了?
如今自己剛成婚還未同房,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這樣的自己是福氣好嗎?
這時阿枝從李謙背后緩緩走出。
她上前一把握住李蓮的手,讓魂不守舍的李蓮回過神來。
看見阿枝居然握著自己的手,這讓李蓮下意識想要掙脫開。
沒想到阿枝的力氣前所未有的大,讓她根本沒辦法掙脫開。
“恭喜姐姐了,只可惜我沒有參加到姐姐的婚宴,真是讓妹妹的心里有些失望,不過看著姐姐如此幸福,妹妹的心里跟著安心了,祝姐姐和姐夫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無論對方的祝福是否真心實意,一切落在李蓮的眼里就是幸災樂禍。
“多謝妹妹的祝福。”
李蓮用力抽手,這次她確實是把手給抽回來了。
只是阿枝卻一個沒注意朝后倒去,還好金豆伸出手忙扶住了她。
一旁的任流年見此情景卻怒了。
他朝著李蓮皺眉訓斥道,“你怎能如此狠心,珍珠是好心祝福你,沒想到你居然一把將她推開了,如果你不想跟孤白頭偕老直說便是。”
面對任流年劈頭蓋臉的責怪,李蓮看向自己的雙手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我沒有推她,明明是她用力拽著我,剛才我不過是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沒想到她自己往后面倒去。”
“自己朝著后面倒去?你是說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利用摔倒陷害你嗎?平日里你在府上欺負安冉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對自己的親妹妹還如此狠心。”
欺負竇安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