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雙手都被包扎好以后,褚云致放開阿枝說道,“你是不是傻?那樣滾燙的熱水,如果是落在身上該如何是好?”
阿枝不會讓熱水落到自己的身上。
柳樂清要真是存有把熱水澆在自己身上的念頭,阿枝不介意以牙還牙讓對方自討苦吃。
如今手上的傷不過是看著嚴重罷了,對于阿枝而并無什么感覺。
她早就屏蔽了傷口帶來的痛感,只是面上還是要表現出幾分痛苦。
她靠在褚云致的懷里聲音溫柔道,“大奶奶愿意讓妾身敬茶,這無疑是妾身的榮幸。”
“妾身并不是大奶奶身邊的陪嫁丫鬟,可是大奶奶還愿意讓妾身成為大爺的枕邊人,妾身本想著借此機會和大奶奶打好關系,沒曾想卻鬧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阿枝臉上不是作假的愧疚,褚云致摟著她嘆息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想好好表現,不過你還是要顧好自己的身子。”
“如今你手上的傷勢未愈,這接下來就不需要再去正院請安了。”
一句話足夠看出褚云致對阿枝的態度,這顯然是對阿枝上心了。
當男人開始心疼一個女人了,那么距離被攻略成功就不遠了。
阿枝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沒曾想褚云致抱著她略顯疲憊道,“你現在餓了嗎?如果餓了就先用早膳,昨晚鬧得太晚了,今早起的太早了,不如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稍微晚點再用早膳。”
阿枝早上起來的時候喝了一碗小米粥,這是她特意提前叮囑好的。
她是算準了請安時有硬仗要打,這才提前準備好沒有餓肚子。
她小鳥依人的靠在褚云致懷里道,“妾身不餓。”
“那你就陪著我好好補補覺。”
宜蘭院祥和安寧,不過壽康院卻不太平了。
褚老夫人坐在軟榻上盤腿寫字,一旁的柳樂清站著研墨。
本就沒有休息的她臉色有些發灰,這時不時則是擰著手帕為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褚老夫人自是聽見了柳樂清喘氣的聲音。
看著柳樂清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她則是淡定自若的說道,“研墨是一件修身養性的事情,當人心煩氣躁的時候,最是需要干些平息心緒的事,柳氏,你現在的心靜下來了嗎?”
當然是心靜下來了,不過柳樂清恨不得把手里的硯臺砸在褚老夫人的頭上。
只要想到死老太婆對自己的折磨,沒有睡覺的柳樂清根本抑制不住滿心惡意。
柳樂清在心里咒罵褚老夫人,不過面上卻低眉順眼的輕聲道,“兒媳已經銘記母親的教誨,不過今日的事情確實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