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白襯衫的男子回頭瞪了一眼木棉瞳,隨后舉起右手,食指朝著前方動了動。
“小姐,不好意思啦。”,他旁邊那名穿著牛仔服、皮膚稍微黝黑點、笑起來一口白牙的青年站起身,慢慢的朝著司雯婧走過來,這些小哥身材高大魁梧,果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面是緊實的腱子肉,但是笑起來非常的陽光,看著他那實在是溫暖的笑容,司雯婧拿出了防狼噴霧,一邊退后一邊威脅道“你……你別過來呀。”
“我叫木槿枝。”斯文男子自我介紹道,緊接著無奈的搖搖頭
“都是道上混的,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們?你覺得那個玩意兒有用嗎?”
話音剛落,黝黑皮膚小哥閃電般的一個側身滑過來,掐住司雯婧的手腕,在她發出一聲痛苦聲音后一把鉗制住她,隨后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叫木辭鏡,跟你名字有一個字的讀音是一樣的,小姐姐,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算個屁,弄得我痛死了,司雯婧很想要破口大罵。
“我叫木棉瞳,你可以叫我瞳瞳。”,她坐在駕駛座上面戴上太陽鏡很酷的說道。
司雯婧看著最后一個高挑的女孩兒,挑釁的說道“那你是不是叫木棉花啊?”
四人,兩男兩女,最后一個女孩兒懶洋洋的翻著手中的雜志,看起來對于司雯婧的挑釁并沒有動怒,但是還是禮貌性的說道“我叫木茗溪,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會相處的非常愉快,也許你會離開南吳城一段時間,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你,我們如果想要殺你的話,你早就死了。”,說完偏過頭,很有女人味的翻了一下自己的一頭波浪頭發“乖乖合作對你沒什么壞處,聽明白啦?”
說話真是冷冰冰的,還有,這群人怎么全部都姓木?
司雯婧突然想起來道家里面說過因果循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有些淚眼朦朧的看著天空,上帝呀,我以前是做過挖人家祖墳的事情,但是報應不要來的這么快好吧?怎么姓木的全部都找上自己啦?我是什么時候得罪這幫人了?還有…這里他奶奶的可是南吳城啊,雖然我只是一個主管,但是你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抓人,是不是不太好呀?
木槿枝最后一個跳上車,看了一眼四面八方說道
“瞳瞳,布陣,雖然現在流星正在這里制造混亂,但是如果不想要死在南吳城的話,我們得拿出畢生所學。”
司雯婧一聽驕傲的昂起頭“現在害怕了吧?”
“ok。”,木棉瞳自信的踩響了油門。
法拉利風馳電掣般的在街道上面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奔騰著。
木槿枝這個時候接通了一個電話,頃刻間臉色大變“現在?”
仿佛是得到了那頭肯定的回答一樣,木槿枝捂著嘴巴重重的說道“開什么玩笑?從南吳城這樣帶走一個人你知道難度有多大嗎?我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還有功夫管你?”,但是不知道電話那邊究竟告訴了他什么,木槿枝的臉上出現一絲妥協,隨后不放心的再次強調道“那就五分鐘,五分鐘之后我不管了,這座城市因為武士們的存在本來就讓人不寒而栗,在這里再呆幾秒,我都會覺得下一刻要被武士們剁碎了喂狗。”
司雯婧驕傲的搖頭晃腦
“我刑烈哥哥可就在南吳城喔,你,你你你…都給我注意點,識相的趕緊放了本小姐,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敢瞪我?再瞪…再瞪…我不說話了,不要用膠帶封住我的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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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吳城的區域網因為流星的控制一片混亂。
熙熙攘攘的街頭,一個巨型的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來來回回不斷的變幻著顏色。
從遠方滑翔過來一個疾馳的迅影,地面滑翔、墻壁彈跳,隨后穩穩的站在紅綠燈上面,帶著處刑人頭盔的陸非善抬起頭看著四面八方,因為流星的游戲,整座城市顯得有些滑稽可笑,這簡直是一種最深的侮辱,先不說陸非善以前曾經是羅網的四大將軍之一,光是按照他對流星的了解,還有誰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控制一個城市的網絡,稍微一個思索,就能夠確定是誰在網絡的造詣上面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把南吳城這樣豪華發達的大都市變得像是馬戲團上面的小丑一樣可笑。
不可饒恕,陸非善猛然的握住了拳頭。
其實流星之所以能夠做的如此的順暢,除了他在網絡方面有天才般的造詣,跟流星自己的超能力也有不可或缺的關系,共事很多年,陸非善只有一次看到過流星展露出自己的實力,全身變成網絡數據般的綠色源代碼,只要有互聯網的地方、只要有端口的地方,流星幾乎能夠無孔不入。
而現在陸非善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他,可是偌大的南吳城,想要找尋一個躲在電腦后面的黑暗幽靈是何等的困難?是的,對于旁人來說也許真的是大海撈針,但是陸非善來說…
“天生感知系。”
以陸非善為中心,比正常感知系強悍無數倍的天生感知系語氣,就像是一根根黑色的箭矢,首先順著南吳城的各條大道、然后分散到各個街道、各個路口,從天空中俯瞰整座南吳城的話會看到所有的道路上面,黑箭般的域氣都在沖刺、拐彎、擴散,陸非善閉著眼睛,眼前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屏幕分散成上百個小屏幕,他在飛速的感應著流星的位置,在一個大廈的頂樓,陸非善的耳朵動了動,只聽到一聲聲敲打鍵盤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找到了!
紅綠燈上面的陸非善沖天而起。
流星依然坐在高樓大廈的最邊緣,左手拿著一根香煙,右手單手在鍵盤上面迅速的敲打著,他下一步想要破壞的就是南吳城的地下排水系統,如果當地下管道的水全部都沖射出來之后,整座南吳城會不會變成一片汪洋大海?他正這樣美滋滋的想著呢,前方的天空中猛然的傳來一聲破空之聲。
一根黑色的箭矢從天而降,直接將雙腿上面的外星人筆記本捅穿屏幕,箭頭戳進了鍵盤里面。
“滋滋滋…”鍵盤上面還有一縷縷藍色的電光在不斷的跳動著。
流星扔掉了電腦,看著降落在旁邊的陸非善,一臉驚愕的站起身,稱贊道“你行啊哥們兒,從內蒙古那邊過來的吧,這一手箭射的我只能喊666啊,不過如果我的眼神兒沒出錯的話,閣下就是天門七武士之一吧,被稱之為面具殺手的男人。”
流星說出這個外號并不是有意的貶低陸非善,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陸非善的真面目究竟是誰,同樣,看到曾經想要殺掉自己的男人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那樣一副很欠揍無所謂的樣子,陸非善深呼吸了一下,壓制住內心想要屠殺流星的沖動,壓抑著怒火說道“無聊的游戲到此結束,你給我差不多乖巧一點。”
舉起雙手做投降的秧子。
他像是一個地痞般的點著頭“我乖,我聽話,我最乖,你不要殺掉我行不行?”
他本來就在大廈的邊緣行走,高空的風將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突然,流星的左腳一滑,整個身體眼看著傾斜就要掉下去,陸非善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一秒鐘之后流星穩定身體,壞笑的著看著他“這么關心我呀?看來我對你很重要吧?夏天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扒了我的皮吧?”
陸非善聲音毫無波動的說道“想要少受點罪,就跟我走。”
“想抓我。”,流星挑釁般的動了動眉毛,張揚道“那得看本事。”
陸非善氣勢爆發,周圍的風流頓時變成了一根根風之箭矢,在他的身體周圍連續不斷的舞動旋轉,只要陸非善一聲令下,下一秒就是百箭齊發,流星的身體能夠瞬間被穿透成一個馬蜂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虛空突然轟然的一個震動,隨后一股直徑超過三米的巨型圓形氣流瘋狂的開始涌動了起來。
高空上面的天臺上,從虛空氣流中,一輛扎眼的法拉利從里面飛奔出來。
其中還夾雜著司雯婧痛苦的嗚咽聲。
重聲落地,法拉利原地“滋滋滋…滋滋滋”不斷的旋轉,輪胎與地面摩擦出一大股的火花,幾圈之后穩穩的停住,上面的木棉瞳神態難看的打開車門,找著墻角就開始“嘔…”的劇烈嘔吐起來,背對著擺手說道“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解決,下次不要讓我開車,嘔…剛吃的早飯。”
法拉利后方的虛空氣流消散,木槿枝依然平和的說道“武士先生。”
“他們是來幫我的。”,流星得意的笑道“看來你沒有多少勝算?”
“是嗎?”陸非善的聲音中有著隱隱升騰起來的怒氣,周圍圍繞著他的那些風之箭矢纏繞的速度更快了,這個時候車上面的木茗溪不慌不忙的下了車,她慢慢的抬起右手,右手的中指上面綁著一根紅繩,紅繩牽引著一個非常古老的青銅鈴鐺,更加詭異的是,鈴鐺在風中鈴芯雖然撞擊搖晃,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非善謹慎的神態一緊。
“男馭器,女掌鈴,你們是十大頂級家族之一的木家青年才俊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