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為,修城的這些日子,皇太女并不虧待百姓。
阿月寨里有人偷摸報名,跑去修城墻賺工錢。
起初只有一兩個人,后來短短三日,寨中竟有四五十號人偷去。
整個阿月寨,總共才二百三十三人。
老寨主咽不下這口氣,遂讓人在美食節搗亂。
按照原計劃,老寨主還讓那幾個寨民順手殺幾個大晉人,激化大晉和南疆的矛盾。
至少,也要讓荼茶建城的不順利。
但事才一起,就被荼茶以強勢的手段按了下去。
且有花苗的助攻,兩族百姓不僅沒生出嫌隙,一同過過美食節后,大家關系反而更融洽了。
云城,這座各族人混居的新城,正在逐步走向融合。
阿月寨里。
老寨主得知鬧事的人被抓了起來,頓覺事情要不好。
他連夜收拾細軟,又找來心腹,立時就要將阿月木先送走。
然,抬阿月木的擔架還沒出門。
嘭——
寨子大門一腳被踹開。
嘩啦啦。
身著冰冷鎧甲的白虎軍,分列左右,鏗鏘鏗鏘沖進來,飛快將全寨圍了。
整寨的人目前在家的,全都被趕到寨中間的空地上。
眾人神色不定,戒備的看著白虎軍。
噠噠噠。
緩緩的,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每一下落腳,聲音不輕不重,帶著一種輕盈感。
但每一下都落在眾人的心跳上,只叫人渾身緊繃。
噠!
最后一腳落定,眾人就看到黑色為底,金線紋繡祥云紋的少女站在大門口。
她斜套著黑色軟甲,身后系猩底玄面的薄披風。
鐺。
她手上的細長刀杵地,雙手交疊的按在刀柄上,雙腳張開同肩寬。
有穿堂風吹過,她的披風和高馬尾齊齊飛揚。
她的視線落在老寨主身上。
眾人就聽她朗聲道:“阿月寨寨主,你可知罪?”
老寨主眼皮一跳,目光從荼茶身上轉移到白博雅身上。
他冷笑道:“上將軍好大的威風,不知老夫何罪之有?”
白博雅掏了掏耳朵,根本不理他。
老寨主心頭一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嗤,”荼茶冷嘲,“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揚手,一大把白紙黑色、鮮紅手印的供詞,劈頭蓋臉的砸了老寨主一臉。
躺在擔架上的阿月木掙扎著拿起一張細看。
他越看臉色越難看:“阿爹,你……你怎么……”
“閉嘴!”老寨主面色鐵青,“我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的兒子,出去一趟就被人踹斷肋骨。
阿月木扔掉供詞:“這是我自已的事。”
荼茶懶得看他們父子情深的戲碼。
她抬手,冷酷下令:“帶走。”
嘩啦。
白虎軍沖將上去,三兩下將意圖反抗的人按住。
老寨主更是狼狽的被押走。
一夕之間,繼姜氏宗族之后,阿月寨覆滅。
云城三大勢力,此時去了二。
唯剩個搞倒賣的錢三手,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一整夜。
次日,錢三手一咬牙,帶上全部家當。
——整整十車金銀!
荼茶都還沒起床。
主帳外。
噗通。
錢三手跪了:“殿下,草民前來請罪!”
荼茶本不想理。
但下面的人說:“殿下,錢三手帶了十車金銀……”
她唰的翻身就起:“宣,快宣!”
伺候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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