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兩輩子,都都不是那精細之人,干不了一點兒細活。
但是最近看到不少的人在繡十字繡,她突然間也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耐心夠不夠就買了一副八駿圖回來繡。
這會兒兩個男人聊著天,自己就戴上老花鏡,一針一線的繡著。
“公司今天出了事,死了兩個,重傷一個,重傷的人估計也難了。”
“什么情況?”
杜紅英一驚,繡花針刺進了她的手指頭,血珠子一下就流了出來。
“哎喲。”
“你繡那個干啥啊。”高志遠見狀,一把抓過她的手指頭就含在嘴里吮。
蘭勇……我在這兒說正事兒呢,你兩老口把我當個人行不行。
“蘭大哥,公司啥情況?”
“投標,送標書的路上出了車禍。”
“競爭對手搞的?”高志遠一下就嗅出了與眾不同的味道。
“是的。”蘭勇道:“我們從來沒失手過,這一次也一樣,只是沒想到對方來陰的,tm的,要玩陰的是吧,那大家都玩陰的。”
“注意要有一個度。”
高志遠吩咐。
杜紅英沒吭聲。
這種事兒,公司里的法務部不是吃素的!
“那標書怎么樣?”
送標書的路上出了車禍,就算人沒事兒,時間也鐵定耽擱了。
“幸好浩然聰明,標書早就到達了。”蘭勇感慨道:“說真的,年輕人的新腦子就是好使,我都想不到這一招。”
年輕人,浩然也不年輕了,滿打滿算四十整了,正是挑擔子的時候。
“浩然用了什么辦法?”
杜紅英很是好奇的問。
“公司有一個財務懷孕快臨盆了,三個月前就請假休息了,標書是浩然讓財務裝在待產包里,她和她丈夫坐公交車到醫院里的。”
工程是那個醫院的新院區建設項目,投標也是在那里舉行。
沒人知道,一份數十億的投標書會在一個孕婦的待產包里。
“這次投標一共有七家公司,除掉三家不夠看的,另外四家都志在必得。”
所以,對方來陰的了。
公司送標書的車剛開出集團大樓上了大橋,就被一輛重型貨車撞下了河里。
救上來時,三人已經損失了倆,那一個還在重癥監護室里還沒有脫離危險。
“他們還那么年輕啊,只是為了完成一份工作,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橫禍!”
是的,這次投標的金額巨大,都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公司也做了多方面的準備,用不同的方式送標書。
“一共派出去四批人,四批人都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蘭勇道:“你敢信,我們安保公司還是最得力的,都出了這樣子的事兒。可見對方有多狠。”
都說商場的廝殺不見血腥,可現在才知道,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重癥監護室那一位好好救,上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療手段。”
杜紅英心里很難受,他們都是年輕人,打工掙錢養家糊口,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卻沒想到會送一次標書都會丟命。
“那兩位過世的同事,做好后期的撫恤工作。”
“放心,因公犧牲的同事,一律按最高的賠償規格來。”
除了正常的賠償金外,公司還將為生他的養老,將他生的養大,保證家人的生活質量和他出事前沒兩樣。
“希望這樣的事兒最后一次出現。”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