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菊的電話來了,就給鄭雅麗示意她要接電話。
鄭雅麗點頭,有婆婆媽在這兒,她不心急。
只是,她沒料到媽接一個電話急得不行,而自己又聽不見媽說了啥,轉頭想問阿姨,結果阿姨上衛生間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飛過來,你和羅成幫忙照看一下,要簽字的你們盡管簽,你就是紅衛的二姐二姐夫哥,放心的簽字,不會有任何麻煩。”
杜紅英沒想到紅衛會被幾瓶酒干進醫院。
掛了電話,在紙上給鄭雅麗說京城有急事等著自己去處理,馬上要飛京城。
“讓小羅送我去蓉城機場。”杜紅英給鄭雅麗道:“果果這邊有什么情況給我發信息,我會讓你大舅舅指導阿姨怎么照顧,你不用擔心。”
“好,媽,我明白的,我知道了。”鄭雅麗見婆婆不說是急事也不追問:“媽,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您也要注意身體。”
她不說有她不說的道理,自己去問就顯得不懂事。
“好,我先走了。”
不得不說,杜紅英去哪兒都很灑脫,沒有大包小箱的行李,就是一個包裝了證件和一些錢的日用品拎著就走。
到處都有她的家,到處都有她的換洗衣服和洗護用品。
杜紅英打電話訂了最快回京的機票,幾乎是踩著點進了安檢口。
直到坐在飛機上,杜紅英才按著太陽穴緩過勁兒來。
誰能想到啊:紅衛和藍平會出現這么大的問題。
那傻小子啥都不說,一個人喝悶酒就想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兩人估計已經走到了最后了,要不然,依他的個性不會休個年假放縱至此。
要知道,開飛機的人情緒是相當穩定的。
關上門來借酒消愁是他最后的宣泄方式。
“紅衛啊,你怎么就這么傻呢?”
醫生說如果沒有及時送醫,后果不堪設想。
一聽到文菊的轉述,杜紅英當場就差點忘了呼吸,心口一陣的抽痛:她這個傻弟弟啊,當年對藍平有好癡情她太知道了,終究是癡情被無情負!
是的,杜紅英幾乎可以斷定:問題出在了藍平身上。
這些年,藍平與杜家的刻意疏遠她不是沒看見,只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
聰明如冬梅娘,她老人家照樣能感覺到藍平的親疏,連帶著希希這個孫女和她都不親,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從不提及。
紅衛人到中年擔任了重要的職責,這么多年連回老家的時候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他的生活捆綁在了家與單位之間,他的時間大多數都是教室與戰斗機上。
而藍平,從小就講究的是浪漫,喜歡的是羅曼蒂克,過的是小資生活……紅衛到底是給不了她太多。
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誰對誰錯,不過是那個少年郎不該在那個夏天心動罷了。
紅衛喝了這么多酒,不知道他有沒有喝通,醒來時又怎么收拾這一個爛攤子?
杜紅英下飛機開機,接到了文菊的電話。
“姐,你別著急,紅衛醒過來了,醫生說他情況穩定。”
之前送來時醫生說情況危急,把文菊和羅成嚇得不輕,這才聯系了杜紅英。
“好,我馬上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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