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診了但是還是希望有奇跡發生。
“我這邊一直和相關的專家團隊有聯系,也找了幾個當年的同學。”
杜紅英知道杜紅兵的同學當年留在大城市的不少人頭上都有了很高的頭銜,什么專家教授什么的,杜紅兵因為主攻了中醫這一方面,頭上能冠予的頭銜少了很多。
“他們怎么說?”
“他們說除了放化療吃靶向藥外沒有別的辦法。”
而且,這辦法也不是什么辦法,像這種情況下的病人身體根本就受不住化療了。
吃什么藥都沒有吃得下東西實在。
“其實他們更傾向于我用中藥。”
用中藥這一塊,杜紅兵也有自己獨特的方子。
他曾寫過這方面的論文,遺憾的是,爹的病發現得太晚了!
如果是早期,他還有辦法扭轉形象,不說多了,延長三五年的生命是沒問題的。
“那就上中藥吧。”杜紅英道:“中藥西藥都上。”
這個時候也是那句話:不管白貓黑貓,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嗯,我會好好斟酌用藥的。”
杜紅兵現在最糾結的是老爹的不配合。
“昨天爹問我了,要住多久的院才能回家。”杜紅兵有些無奈:“他說他感覺輕松多了,輸了三天的液了,有啥炎癥也應該消完了,吵著要回家了。”
“你怎么說?”
“我說再住兩三天,看病就得看好,不要留個尾巴,回頭有點傷風感冒又整嚴重了。”
所以,三五天后,老杜同志鐵定是又要鬧著出院的。
他這病,現在就全靠藥保護了,出院真的不現實。
想要順利的將他留在醫院還得拿出方案。
“先拖著吧,能拖一天是一天。”杜紅英也頭痛,按了按太陽穴:“到時候你不出面讓其他醫生告訴爹要再住幾天。”
杜紅兵表示很難。
老杜同志肯定是找的他的好大兒,有火也是朝著好大兒發。
果然,病房里,老杜同志在發火,朝著老伴兒發的。
“還住幾天?你還跟著娃兒起哄喊我還住幾天。我頭都睡扁了,一身骨頭都睡散架了。”杜天全吼了幾聲也沒底氣,還有點喘氣:“不就是有點感冒發燒嗎?那就這么難治了,虧得紅兵還是醫生。我都懷疑他的醫術不行。”
路過的護士小心的看了一眼病房,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
杜醫生的醫術在中醫院是頂呱呱的,病人從來沒懷疑過半分,沒想到最先質疑他的是他的親爹。
當然,她們也清楚的知道杜醫生的爹是患了什么病了。
因為老爺子輸液配的藥就能明白。
又是一個善意的謊,杜醫生要承受的東西很多啊,一方面是擔心焦慮一方面又是老爹的怒火,同情杜醫生三稍。
“你別在這里鬧,看你喲,說話都沒點力氣了,喊你住院你還鬧騰。”陳冬梅道:“也是你有醫保要報銷,娃兒些不缺錢才把你往醫院送,你要是沒醫保,娃娃些掙錢艱難還要養小的,哪有精力管你這個老東西。”
“有本事你就別生病。”關于睡在病床上難受的事兒,陳冬梅表示自己也經歷過:“生了病就得聽醫生的,胡攪蠻纏沒意思,別人只會說你這個老東西不曉得好歹。”
杜天全聽了沉默了,老太婆說得好像對。
行,再住兩三天,兩三天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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