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哥,是你幫我很多!”姜樂認認真真地說:“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我要是個女的,肯定嫁給你……”
話未說完,他突然想起什么,撩起自己的一只褲腿,露出里面的黑色絲襪說道:“漁哥,我雖然不是真正的女人,但你如果喜歡的話……”
“你給我滾一邊去!”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我立刻怒罵一句,并且把手收了回來。
姜樂嘿嘿一笑,還要再說什么,手機突然“嗡”地響了一聲。
他立刻摸出來查看消息,隨即欣喜地道:“漁哥,孟平給我發位置了!”
我探頭過去一看,就見孟平果然發了位置,是金陵城中的一座五星級酒店,并且附帶一條消息:1808房間!美人,我等著你,千萬別耍我啊!
姜樂立刻回復:哥,不耍你,半小時到。
孟平回復:好,我先洗澡,希望咱們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姜樂回過去一個可愛的表情包,隨即收起手機,沖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倆仍舊趴在地上,倒退著慢慢出了綠化帶,接著又翻過別墅區的圍墻,攔了一輛過路的出租車,徑直朝孟平所在的五星級酒店去了。
路上沒有波折,很快到了酒店的大門口,姜樂本來打算和我一起上樓,但被我拒絕了。
孟平是個凝境,姜樂不是他的對手,不小心磕著、碰著都不太好,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合適。
“漁哥,那你自己小心!”姜樂握住我的手,面色凝重地說。
“放心,收拾他,手拿把掐。”我拍拍姜樂的肩,隨即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店。
對付孟平,我確實很自信,因為我知道那就是個草包,如果他沒有凝境的實力,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因為不想留下太多視頻證據,所以我沒有走電梯,而是從步梯上了樓。18層看似很高,但對我這種內外兼修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叫事,一陣風卷殘云般的奔行之后,便來到了18層的走廊里。
站在18層的樓梯口,臉不紅氣不喘,呼吸和心跳仍舊十分平穩,這就是“內外兼修”的含金量!
但我并沒有立刻去找孟平,而是先在周圍排查一圈,甚至聽了好幾個房間的聲音,確定沒有任何埋伏,方才朝1808房間走去。
來到1808房間門口,我將耳朵貼在門上,里面隱隱傳來孟平的歌聲,有點像鴨子叫,還有點像狗吠,總之難聽至極。
不過聽得出來,孟平的心情不錯,顯然對今天晚上的約會充滿期待。
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慢慢向后退了一步,隨即抬起腿來,狠狠一腳踹向房門。
“咣當――”
一聲重響過后,門鎖直接斷裂,房門豁然敞開,我則迅速抽出甩棍奔了進去。
“誰?!”孟平裹著浴袍躺在床上,手持什么罐裝物品,正往自己身上涂抹著,聽到聲音猛地坐起身來,面色震驚地看向我。
他不認識宋漁。
“你不是想對付龍門商會嗎,來啊!”我抓著甩棍,迅速朝孟平撲了過去。
“你是宋漁!”聽我提起龍門商會,孟平知道了我的身份,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好啊,我不找你,你自己尋上門了!”
看我張牙舞爪地沖過去,他也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做好了迎戰和激斗的準備,兩只拳頭上迅速繚繞起肉眼可見的氣勁。
畢竟他是個凝境嘛,還真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碰上龍門商會的董事長更是極其興奮,鐵了心要將我這個聲名遠揚的通緝犯拿下來。
“颼颼颼――”
我也迅速催動體內的暗勁,呈旋渦狀的氣勁先從手掌滲出,緊接著又迅速附著在了甩棍之上。
“嗯?!”
孟平當然看到了這一幕,終于意識到我也是個凝境!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欺負凝境以下的沒問題,碰上同樣是凝境的就遭殃了。但凡在同境界,他就一定不是對手,因為他除了暗勁之外,其他沒有一樣能拿出手!
孟平知道不是我的對手,迅速轉身朝床鋪的方向奔去。
開玩笑,房間就這么大,他能逃到哪里去啊?
“唰唰唰――”
甩棍迅速向前劈出,頂端的尖刺發揮作用,在孟平的脊背之上劃出數道傷痕,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他上半身的浴袍。
孟平受傷之后,口中發出悶哼,腳步微微踉蹌,速度已然慢了一些。
我抓住這個機會,猛地向前探出一步,確定距離沒問題了,手中的甩棍再次向前探出。
這一次不是劈,而是刺。
刺他后心!
這一棍只要刺中,就能要了孟平的命!
孟平仍舊瘋狂地往床鋪方向撲著,我不知道他干嘛這么執著于床,那個地方是有他爹還是有他娘啊?
此時此刻,我滿腦子都是燕玉婷慘死的模樣。
殺死燕玉婷的雖然是聶崢嶸,但孟平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所以我必殺他!
我不管他什么身份,小何的表弟也好,江省赤衛軍的大隊長也好,今天都必須死!
“颼――”
與此同時,孟平奔到床邊,接著張開雙臂,整個人像大鳥一樣朝床上撲去。
“唰――”
我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手中的甩棍猶如開了雷達追蹤,繼續精準刺向孟平脊背上的后心位置。
“砰――”
孟平整個人趴在床鋪上的同時,就見一張潔白的大床迅速翻轉,床上的人影迅速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塊空蕩蕩的床板。
房間里一片寂靜。
我自然是呆立當場,手里的甩棍僵在半空,一些還未來得及掉落的血珠,仍在頂端的尖刺之上晃晃悠悠。
這房間的床上竟然有暗道!
孟平顯然經常在這酒店開房,而且開得還是同一間房,時間久了,就為自己挖了暗道,以備不時之需。怪不得他來這里不帶保鏢,怪不得他剛才拼了命地往床上跑……
混蛋!
在我眼里愚鈍、蠢笨、最好對付的孟平,竟然就這樣輕輕松松地溜走了!
我氣得腦仁直發疼,雙手也在微微顫抖,忍不住握起甩棍,狠狠地朝床板劈去。“咔咔咔”的聲音不斷響起,甩棍在氣勁的纏繞之下威力倍增,很快便將床板劈了個稀巴爛、粉粉碎。
床板之下,是已經封了口的水泥板。
想要追上孟平,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媽的!”我咬著牙,只能立刻出了房間,又迅速通過消防梯朝樓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