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眉眼,重復她的話,嗓音里帶著一絲慵懶意:“哦,是受著傷。那……淺淺幫朕?”
這男人……
姜若淺輕蹙眉頭,怔怔望他。
男人雙劍眉如墨染就,鳳眼矜貴深邃,挺直的鼻梁與溫軟的薄唇構成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這張臉,她喜歡。
裴煜輕拍了拍她的后腰,聲音低沉:“朕先去沐浴?”
姜若淺抬起屁股,跪坐在榻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陛下身上有傷,一個人沐浴可以嗎?”
裴煜低笑看著她:“淺淺是想幫朕?”
她連忙搖頭。若是她跟進去,他哪還會正經沐浴?
“臣妾已經沐浴過了,讓德福公公侍候您吧。”她輕聲推辭。
裴煜只低笑一聲,便起身出去沐浴了。
姜若淺拾起矮幾上的書卷,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已是子時,她實在想不通,為何裴煜每日睡得那樣少,卻依舊精神奕奕。
她懶懶伏上軟枕,眼皮沉沉,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
再醒來時,便見裴煜已沐浴完畢,正站在榻前,目光幽深看她。
他長發濕漉,披在肩頭,身上只松松套了件素色寬袖袍,衣帶未系,袒露著結實的胸膛。
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的慵懶隨性模樣。
“陛、陛下……您洗好了?”她還有些迷糊。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俯下身就要抱她。
姜若淺下意識躲了躲:“你身上有傷,臣妾自已走。”
裴煜用未受傷的那只手臂穩穩圈住她的細腰,輕輕一提就將她夾了起來。
不容她拒絕,龍涎香包裹住她。
“抱你朕還是可以。”
姜若淺感覺自個像是被他拎著的虎頭。
身子懸空,手忙腳亂間,手指無意間探入他松散的衣袍,正瞥見幾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濕發的末梢,沿著胸膛緩緩滑落。
裴煜手上稍稍用力,將她往上提了提,低頭湊近她耳畔,目光卻落在她微張的唇上,嗓音低沉:“別急,等到了榻上再動手。”
“是陛下這樣夾得臣妾不舒服,”姜若淺耳根微熱,小聲辯駁,“臣妾只是想扶穩身子……”
裴煜低笑,氣息拂過她額間:“你這般輕,朕還能讓你摔了不成?”
話音未落,他已幾步走到榻前,彎腰將她輕輕放入層層疊疊的錦帳之中。
他彎著腰雙手握在她的腰上,薄唇緩緩落下。
貼合的距離,姜若淺感受到他的欲。
男人有力大掌托著她的腰身不容她后退。
這個動作太有侵略性,像某種大型猛獸盯上感興趣的獵物。
隨時都會下口。
而女子微仰著頭,下頜到鎖骨勾勒出一條好看的弧度。眼半闔,氤氳的光從眼底流淌,帶著幾分朦朧的誘人。
“陛下,你的傷。”
“嗯,那你讓朕省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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