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看到終于有人了,大大松了口氣,連忙解釋:
“格格,她們是伺候你的丫鬟!除了她們還有一個丫鬟和太監!”
“回格格,冬雪姐姐去領院子里的東西,福寶公公去膳房提膳了。”
還是大一點的那個丫鬟回話,算是解釋,另外兩人為什么不在院子里原因了。
姜瑤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倆人,一時有些愣神,今日見到的丫鬟婆子見到她也就一個蹲禮,沒想到這兩人一來就是跪拜大禮。
鄉下地方,一年也就是祭祀時給祖宗還有過年時給爹娘磕頭,才會行跪拜禮。
不過,來大清多年,姜瑤知道在大戶人家,下人給主子跪安磕頭是常態。
就是現代,有錢人家或是一些高端場所,都有服務員跪地服務,都是為了生活,為了碎銀幾兩。
這是這個時代的一種禮儀,姜瑤只是愣了下神,就恢復了正常!
把人叫了起來!
春喜趁機告辭,要回去給福晉復命!
春喜走后,姜瑤打量起這兩人。
兩人個子不高,身體單薄,容貌清秀,小臉雖然蠟黃,但看著精神還不錯。
“你們叫什么名字!”
“奴婢賤名不敢污了格格的耳,請格格賜名!”
大的那個當即跪了下去,請求姜瑤賜名!
在宮里的宮女、太監,只要被分配到了小主,就要請小主賜名。
只要小主賜了名,就代表以后她們是有主的人,小主會用她們,這是一種榮耀。
姜瑤實在是取名廢,想著這兩人剛才說,還有一個丫鬟叫冬雪,就給二人取了名!
大一點那個叫冬霜、小一點,瘦一點的那個叫冬梅。
冬霜、冬梅立馬磕頭謝恩。
倆人心里很是高興,以后她們也是有主子的人了,不再浣衣局漿洗房,每天做著最累的活,卻從來沒吃飽過的宮女了。
她們偷偷抬頭看姜瑤母子。
這就是其他人嫌棄是女戶出身,不愿意來伺候的姜格格。
看起來,和聽說的根本不一樣!
除了身上穿著普通棉布衣服,根本不像他們見過的農婦模樣、
冬霜家里是旗人,但家里沒謀上缺,只靠朝廷那點祿米,根本養不活一大家子人。
前年到了入宮的年歲,她就被進宮謀生了。
冬梅身世也不好,親額娘早早去世了,阿瑪娶了后娘,有了后娘那就有后爹,她進宮后也沒得到過幫村,跟她一樣被分到浣衣局。
這次內務府選人,沒人愿意來,才便宜了她倆。
日復一日地泡在冰冷的皂角水里,手指被泡得發白、潰爛、變形,冬天更是鉆心地疼。
管事的嬤嬤說了,要是手廢了,洗不動衣服了,那也就沒用了。
她們親眼見過那些手廢了的老宮女被拖走時絕望的眼神。
所以當聽說有機會離開那個冰冷刺骨的地方,哪怕是被“發配”到這偏僻的靜心齋伺候一個同樣“沒根基”的格格,她們也毫不猶豫地來了。
看著兩個小丫頭誠惶誠恐的,姜瑤讓她們繼續去做事,她則帶著小姜軍回到她的房間,把被人送來的行李,整理好放進柜子。
最重要的是把她的全部家當收好。
這些年,她每年打獵的收入都是純利潤,家里的開支靠地里出息和養豬、養雞就能維持。
她的存款竟然有六千多兩。
這在普通人家二十兩能過一年的時代,她算是巨富了。
“娘,這是什么!”
小姜軍拿起一張一百兩面值的銀票問起姜瑤,姜瑤一看嚇得立馬從他手里輕輕拿回來,“這是銀票。”
“銀票?”
小姜軍只見過銀角子和銅錢,而他只摸過銅錢,銀票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這張紙能換很多、很多的銅錢,能買超級多的糖。”姜瑤把銀票放進盒子里,解釋道。
提到糖,小姜軍不由舔了舔嘴唇,在正院吃的那盤子小點心,早消化沒影了!
再加上今早起得早,吃的東西早就己經消化!
“娘,軍軍肚肚”
姜瑤也有些餓了!
剛才在正院那里,聽福晉烏拉那拉氏說,這里是統一由膳房做飯,也就是吃食堂。
至于怎么吃,姜瑤還不清楚!
冬霜和冬梅是昨晚才從內務府過來,對于府里的情況是一問三不知。
只能等出去的冬雪和那叫福安的太監回來,才能知道些消息了。
結果,心想曹操,曹操到!
“格格,冬雪姐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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