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蘭殿。
“太子妃娘娘,這些都是嬪妃們罰抄的女戒,請你過目。”
太子妃隨意翻了一下,然后就揮手讓人收起來了。
“娘娘,聽說暖香居的奴仆們都借著打板子的由頭,偷懶不干活。”
“怎么回事?”太子妃手里的剪子“咔嚓”剪了綠葉,只留下一朵美麗牡丹花。
“好像是因為張承微不給賞錢,奴仆們不滿有怨,所以自然也就不上心了。”
太子妃把牡丹花插入花瓶中,“如今這些奴才是越發沒規矩了,殿下知道了,免不了又要發脾氣了,張承微如今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兒。”
最后一句話,太子妃聲音有著苦澀。
“娘娘,殿下已經有段時間不來后院了,張承微身體還沒好,姜側妃又不受寵,其他嬪妃又在禁足期,今晚要不要做一桌好酒菜,老奴去請殿下來。”孫媽媽道。
去送了幾次湯水都沒見到太子,太子妃搖了搖頭,她垂著眼,細白的手指擺弄著花瓶花束。
“殿下近日來公務繁忙,本宮不想給殿下添麻煩。”
孫媽媽嘆了一口氣,“可是娘娘,你想殿下不是嗎?
太子妃手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失去了擺弄花束的心情。
……
“你說你,天天把折子搬到這里來批,這么折騰,你不累嗎?”姜不喜嫌棄道。
北君臨放下毛筆,拉過姜不喜,把她抱到腿上。
“看著你我能批的快一些。”
“為什么?”
“因為想早點……”北君臨在姜不喜耳邊低語了一句。
嘖!
姜不喜發現北君臨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也不知道跟誰學壞了。
“今天崽崽有沒有乖?”北君臨的大手撫摸上姜不喜隆起的小腹。
隔著衣服摸,肚皮癢癢的。
姜不喜打開他的手,從他腿上起來,“快批你折子吧,你天天這樣荒淫無道,小心大臣們彈劾你。”
“誰讓你勾我。”
“我就呼吸一下,你說我勾你?”
“阿喜一向勾人手段了得。”
姜不喜懶得跟他說,身子乏了,去沐浴了。
寬大的浴池,撒了很多花瓣,空氣中飄著白白的水汽。
姜不喜倚靠在池璧,浸泡在溫水里,一頭青絲披散身后,一張白凈的臉,出水芙蓉又帶著幾分媚態。
熱氣熏蒸得她臉頰泛著粉紅色,水眸濕軟。
紗幔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撩開,走進來一個天潢貴胄的男人。
俊美無鑄,寬肩窄腰,一雙大長腿,舉手投足盡是貴氣與霸道。
他寬衣解帶,一舉一動賞心悅目,褪去衣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
身上有不少疤痕,并不可怕,反倒顯得男性荷爾蒙十足。
姜不喜倚在池邊,視線全程在他身上,眼底有著驚艷。
他擁有一具完美的皮囊。
看著他下了浴池,朝她走過來,姜不喜不由的屏住呼吸。
妖孽。
周圍的紗幔在飄動,很安靜,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在他走近,觸到他眼中笑意時,她才匆忙移開了視線,臉頰有些發燙。
“偷看我?”
“什么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那現在怎么不看了?”語氣帶著揶揄。
“看就看!”
姜不喜一轉頭,就被薄唇吻住了……
月亮高高掛著。
昭華殿外的一棵大樹上,兩個暗衛借著夜色憋屈的隱在樹上。
他們也不知道殿下來妃子房中為什么有大門不走,天天鬼鬼祟祟當那翻窗淫賊。
難道這樣比較刺激?
以前也沒發現太子殿下有這癖好啊?
太子殿下當翻窗賊,他們作為暗衛守在外邊,也有種做賊的感覺。
每晚都神經繃緊,生怕有人來抓奸。
每次天亮下值,他們都會異常疲憊。
唉。
這日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是頭。
……
女眷們禁足已經半個月了,太子殿下除了十五那天去了太子妃房中,其余時間都宿在自已寢宮。
暖香居。
房中四周的燭火在搖曳,發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