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內心止不住的發毛,明明殿下親手燒了小荷包,如今又到處找小荷包。
他想到了那突然不見平安符,該不會也是被殿下扔進炭盆里燒了吧?事后又到處找。
北君臨焦急的黑眸緊盯著他,“趙武,你是不是知道小荷包在哪里?”
趙武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殿…殿下,小荷包燒掉了。”
北君臨的臉色瞬間恐怖,“燒掉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趙武匍匐在地上,“昨天晚上,殿下把小荷包扔到了炭盆里燒了。”
北君臨身子猛震了一下,瞳孔顫動,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已的聲音,“你說是孤燒掉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怎么會燒掉?
他瘋了嗎?
“末將不敢欺騙殿下,確實是殿下親手把小荷包扔進炭盆里的,李安因為這件事,被殿下責罰了三十軍棍,還革去了職。”
“你說的這些,為什么孤通通都沒有印象。”北君臨感覺前所未有的荒誕。
他怎么會把阿喜送的小荷包燒了,就算把他自已燒了都不可能會燒小荷包!
“殿下,這些都是末將跟李安親眼看著的。”
“李安呢?他在哪里?”
“殿下,李安受了三十軍棍,如今正躺在床上呢。”
“去把他找來。”
李安很快被人攙扶著進來。
北君臨看到李安臉色發白,走路都要人攙扶著,他眉頭蹙緊,不敢相信是自已干的。
可不是他,又能是誰?
太子的親衛,可不是誰都能罰的。
北君臨視線看向營帳中的炭盆,拿上一把匕首上前去,從炭盆里翻出了一個燒黑了的玉珠,正是小荷包穗子上的。
他背脊微震了下。
他又翻了翻,在灰里找出了平安符燒剩下的一個角。
北君臨身子晃了晃,手一下收緊,滿眼的不敢置信和懊悔,隨后紅了眼眶。
“孤竟然昏頭的把阿喜送的都燒了。”
“孤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孤真的撞壞了腦子?”
李安和趙武對殿下這個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也懷疑殿下是不是撞壞了腦袋,所以才會如此性情反復多變。
下一秒,他們大驚失色。
“殿下!”
“殿下!”
李安趙武看到太子殿下竟然伸手進火盆,嚇得連忙沖上去拉開太子殿下。
可還是慢了一步,太子殿下的手已經被火撩起了一大片水泡,觸目驚心。
“趙武,你快去叫軍醫,我在這里守著殿下。”
趙武趕緊出去找軍醫。
李安又叫人趕緊把營帳里的火盆都撤了。
趙武帶著軍醫急匆匆趕回來。
軍醫看到太子殿下的手傷得如此嚴重,趕緊拿出藥來治療。
“殿下怎么傷得如此重?”
北君臨冷眼瞥了他受傷的手一眼,不知痛一般,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手不乖,給點教訓。”
軍醫:……
“殿下切記不可碰水。”
軍醫前腳剛走,北君臨后腳就要拆手上的繃帶。
嚇得李安趙武連忙跪了下來,“殿下,娘娘最喜歡你的手了,你的手傷到了,她肯定會心疼的。”
北君臨想了想,作罷。
阿喜不會心疼的,但阿喜會嫌棄他手丑。
阿喜一貫喜歡俊俏郎君,手好看的阿喜也喜歡。
“去把軍醫叫回來,再給孤的手多上點藥,要是留疤了孤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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