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怎么也比在暖香居的日子好過。
“許公公,不瞞你說,其實我在暖香居吃不飽穿不暖,能不瘦才怪。”
“我們到這邊來說。”
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不著急,你慢慢說,今天我有時間。”
冬青對著許公公大吐苦水。
許公公耐心的聽了許久,通情道,“在暖香居竟過的如此不好,那你以前在昭華殿也過的很苦吧,畢竟姜側妃還沒有張承微受寵。”
冬青搖頭,“在昭華殿過的比暖香居好太多了,姜側妃雖然不受寵,但是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不差銀子,側妃娘娘好多精致的首飾珠寶,大箱子都裝不下。”
冬青又開始跟許公公說起昭華殿的事情來。
“聽著姜側妃不像不受寵的樣子,殿下真的不去昭華殿嗎?”
“反正我沒見過殿下來過,唯一來的一次好像是皇后讓殿下來的,老遠都聽到了殿下怒罵姜側妃瘋女人,說要讓人把她關起來。”
許公公沉默了一下,道,“殿下會不會去的時侯你們都不知道?”
冬青搖頭,“白天殿下來了奴仆們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是晚上。”
一說到晚上,冬青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到晚上,姜側妃的寢宮附近就不讓奴仆們靠近了,說是不能打擾姜側妃休息。”
許公公微瞇了下眼睛。
……
暖香居這邊張梅兒見到妝奩不見了,腦殼氣的直疼。
自從冬青來了暖香居后,經常性的丟東西。
今天繡帕不見了,明天納的鞋墊不見了,后天痰壺不見了……
每次質問,都是拿她生病的娘來說辭,哭訴自已迫不得已,只是因為自已太有孝心了,并且保證不會再犯,可過兩天又會犯。
今天就連妝奩都不見了。
好在妝奩里面沒有首飾了,僅剩的一只木簪別在她頭上。
張梅兒如今非常后悔,招了一個賊回來!
她甚至都懷疑是朱寡婦故意讓局的,不然怎么她去要人,那么剛好就讓她撞上了她在教訓人。
朱寡婦就是知道她看不得人受欺負,一定會護下這個人的。
朱寡婦的目的就是要讓她過的辛苦。
張梅兒掌心重重拍在榆木桌上,她眸底翻涌著惱意與悔意,越想越覺得朱寡婦那副假意呵斥的模樣透著算計。
分明是算準了她心軟,故意把那“賊”推到她面前,就是要攪得她這院子不得安生。
“孟姑姑。”
孟姑姑嗑著瓜子,不情不愿的走了進來,“承微,這是怎么了?冬青那死丫頭怎么不在跟前伺侯著?”
那天她知道張承微把昭華殿要送去石公公那里發落的罪奴要了過來,差點無語笑了。
這是哪里來的這么一尊普度眾生的大圣母?
“孟姑姑,你去跟姜側妃說,讓她重新指派人過來,冬青還給她,我不要了。”
冬青是萬萬留不得了,再留下去,暖香居都要偷空了。
“承微好大的口氣,憑什么你認為要人就要人,不要就扔回去,讓側妃娘娘重新指派人過來?”
“就憑她如今管理著東宮庶務,這些都是她應該讓的,她要是沒能力管理,那就早早把位置讓出來,讓有能力的人來坐。”
孟姑姑笑了一聲,“讓給誰坐?讓給承微坐嗎?”
“我自然比她朱寡婦有能力,想之前,我是被當成村長培養的,跟在我爹身邊管理放牛村,把放牛村上下管理的脫貧致富,和和睦睦。”
“張承微這么厲害,怎么把暖香居管理得脫富致貧了?”
“你…”張梅兒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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