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喜的馬車停在了太子營帳門口。
“側妃娘娘,殿下說讓你先在營帳安頓,休息一下,晚上會有篝火表演。”福公公恭敬道。
“殿下呢?”姜不喜被寶兒珠兒攙扶下馬車,問道。
“殿下帶著人進入獵場了。”
“狩獵開始了嗎?”
“明日才開始呢,殿下這會帶人進入獵場,是想抓白狐,不然明日人一多,白狐該躲起來了。”
“他抓白狐干什么?”
“殿下抓白狐,自然是要給娘娘讓狐貂披風。”福公公笑道。
姜不喜心里怪甜蜜的。
“娘娘,我們先進營帳吧,這里風大。”
姜不喜走進太子營帳,暖意隨著淡淡的龍涎香撲面而來。
帳內地面鋪整張毛毯,踩上去綿軟無聲,四角立著鎏金獸首炭爐,燃著銀骨炭,火焰不烈卻暖意融融。
正中設紫檀木案,案上擺著狩獵圖譜、文房四寶。
旁邊的一個架子上,放著很多狩獵的工具,牛角弓,雕翎箭,捕獸夾等等…
內帳以明黃色紗幔為隔,隱約可見鋪著云錦褥墊的臥榻,榻邊矮柜上放著暖手爐,爐身繪著松鶴延年圖,裊裊白煙從鏤空花紋中溢出,混著帳外喧鬧聲,更顯帳內靜謐奢華。
旁邊的木架,掛著北君臨的衣物。
隨著姜不喜的行囊一點點整理出來,一點點入侵北君臨的地盤。
姜不喜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營帳里暖意十足,姜不喜有了困意,趁著寶兒她們收拾的空隙,睡了個覺。
姜不喜是被親醒的。
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龍涎香,混著外面帶進來的一些寒意。
她睫羽微顫,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北君臨近在咫尺的俊臉,他見到她醒來也并未慌張。
吻了她好一會,直到姜不喜推開他。
“何時回來的?”
“剛回。”北君臨伸手攙扶起姜不喜。
“外人可知太子殿下是個輕薄小娘子的浪蕩子。”
北君臨如今面對姜不喜這些葷話,已經能讓到面不改色了,“孤輕薄的不是別人家的小娘子,是孤自已家里的。”
姜不喜瞥了一眼北君臨,他的臉皮是一天比一天厚了。
她的小腳丫輕踹了一下北君臨的小腿,“穿鞋,相公大人。”
北君臨捉住了她的小腳,“也就只有你這個大膽的女人敢讓一國儲君給你穿鞋了。”
“這算什么,我還敢讓一國儲君給我當狗呢。”
北君臨知道姜不喜惡劣的性子,并沒有說什么,蹲了下來給她穿鞋。
姜不喜看著蹲在腳邊,給她穿鞋的尊貴男人,嘴角勾了一下。
穿好鞋后起身,姜不喜溫柔的撫摸著孕肚,撩開明黃色的紗幔往外走。
“披上披風。”北君臨拿著披風追在姜不喜身后。
寶兒珠兒看到太子殿下追著伺侯娘娘,都竊笑的低下頭。
每次有太子殿下在,她們基本都不用忙活,因為娘娘的事情基本都是太子殿下親力親為的。
姜不喜無奈的看著北君臨,“這里不冷。”
“我捕了鹿和兔子回來,外面已經生火在烤了,這會天上還有晚霞,很漂亮,出去走走,活動活動。”北君臨給姜不喜披上披風,仔細給她系好系帶。
“咕咕…”老母雞走到了江不喜腳邊,拍著翅膀似乎在說它也要出去。
姜不喜輕拍了下它的腦袋,“咕咕,營帳里暖和,你就待在這里好不好?”
“咕咕…”老母雞仰著雞腦袋看著姜不喜。
姜不喜最看不得咕咕受委屈,她抱起咕咕,思考了一下,看到北君臨寬大的胸懷,于是就有了主意。
她伸手上前扒北君臨的衣襟。
北君臨立即按住,聲音有些發緊,“阿喜,現在天還沒黑呢。”
“你想什么呢。”姜不喜無語,她看起來是那么禽獸的人嗎?
姜不喜把咕咕塞進了北君臨衣襟里,只露出一個雞腦袋來。
“這樣就不會凍到了。”
北君臨額角滑下黑線。
它是不會凍到了,但他面子也沒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