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懷中,一名絕色女子正沉睡著,眉黛彎彎,肌膚勝雪,唇瓣帶著天然的嫣紅。
她的腹部隆起,將衣裙撐出柔和的弧度。
男子垂眸凝視著她,眼底褪去了周身的冷意,只剩化不開的溫柔,指尖輕輕拂過她唇邊的碎發,動作輕緩得生怕驚擾了懷中的珍寶。
車鈴漸遠,香風不散。
小巷子的憤怒嘶吼聲又開始了,比剛才更濃的恨意,怨意,如同地獄里生生爬出來的厲鬼。
“啊!她怎么嘔血了。”
“快走,快走。”
乞丐們趕緊穿衣服,慌張的跑了。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喉嚨里涌出,布滿血絲駭人的眼睛包含著滔天巨浪的仇恨。
袁秀珍就這樣一身臟污的死在了昏暗,骯臟的小巷子里,三兩只老鼠爬到了她尸體上啃咬。
……
“哈哈,珍兒肯定回到皇城了,我的珍兒可是要當娘娘的人。”蘇氏笑道。
姜小明在前面趕著馬車,竟沒有發現袁秀珍從后面偷偷溜走了,等他停車休息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不見袁秀珍身影了。
“娘!”姜小明怒聲道,“你現在還在執迷不悟,皇城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待的地方。”
蘇氏嘲道,“姜不喜那賤丫頭怎么能待得?她一個寡婦都能做太子的女人,你大姐怎么就不行!”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種想法,害了大姐!”
蘇氏怒了,揚起巴掌就朝姜小明打去,“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看老娘我打死你!”
可她眼睛瞎了,哪里看得見,打了一空。
她的腦袋左右搖晃,對著空氣怒喊,“白眼狼,出來,別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打不到你!”
時至今日,蘇氏依然沒有一絲悔意,她只怨恨姜不喜不受她擺布,如果她乖乖把好東西讓出來,他們母子三人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切都怪姜不喜那賤丫頭!
等她女兒回到皇城,會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奪回來。
姜小明看著蘇氏,覺得她可恨又可悲,活在自已臆想中。
斷了腿的姜福貴,大罵起來,“賤婦,都是因為你,不然我的女兒也不會不認我,等回了白水村,我就要休了你,你趕緊帶著你的賤種兒子滾出姜家。”
蘇氏臉上表情扭曲,如果她還有眼睛,此時一定盛滿了惡毒。
袁興安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絲,“娘,我成太監了,白水村那些人都會笑我的,怎么辦,這樣我怎么有臉在白水村生活下去。”
蘇氏連忙安慰兒子,“誰敢笑你,我撕爛他的嘴巴。”
“完了,什么都完了,我是廢人了,我是廢人了…”袁興安被去了根,萬念俱灰。
“安兒,娘一定想辦法,會讓你好起來的,會好起來。”蘇氏臉上出現幾分瘋狂。
當晚。
蘇氏就趁大家熟睡,割了姜福貴的根,縫到了她兒子身上。
兩道痛得死去活來的慘叫聲一直到天亮才消。
姜小明沒有中斷路途,繼續趕馬車回白水村。
白水村轟動了。
去皇城過好日子的姜家人回來了,而且老慘了。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攀權附貴,沒有好下場的。”
“誰不知道姜家對喜丫頭不好,知道她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他們就舔著老臉去了,還想過好日子,想屁吃呢。”
“就是,要我說不殺他們都算仁慈了。”
姜家人臨走時可是高傲的很呢,下巴恨不得翹到天上去,逢人就說要去皇城過富貴生活了,如今卻像狗一樣狼狽的回來。
不少村民覺得爽快。
讓你傲,打臉了吧。
姜家人回來的第二天,一輛富貴馬車停在姜家門口,十幾個丫鬟奴仆環繞。
如此大陣仗,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他們議論紛紛。
“誰啊,姜家人還有什么富貴親戚不成?”
“不會是側妃娘娘吧?”
“怎么可能,側妃娘娘在宮里享福呢。”
丫鬟上前撩起車簾,出來一個頭戴珠翠,身穿華服的女子。
村民們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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