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不上一個人,又干不掉他的時,最郁悶。
顏回此刻就無比郁悶。
他明明是這場20張牌里的最高分,他是冠軍,但他卻覺得自已輸了。
不光是他,現場所有觀眾都有通樣的想法。
人們有時侯會希望自已如龍般強大,但更多時侯,大家更喜歡那個艱難屠龍的勇士,哪怕是他磕磕絆絆鼻青臉腫的。
全場一開始很安靜。
隨即,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就在觀眾席上響徹起來——
對著何序的方向。
“好樣的帥哥,打贏了規則序列——獻上我的膝蓋!”
“太精彩了,紅心2贏了黑桃k啊。”
“本來就是應該這樣,在我們那的玩法里,2就是比k大的。”
“對對對,我們也這么玩,2最大,比2還大的,那叫小丑……”
“喂,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那個牛頓好像小丑誒。”
“哈哈哈哈哈……”
而此時,前排的vip看臺上。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準星表情嚴肅站起身,走到馮晚夏三人面前,背起手,一副領導講話的樣子。
“剛才,對方老登隊要求我們正視和他方之間的差距,說要給我們看看他們的本事……”
“我們看到了!”
“不光我們,全場觀眾都看到了!”
“一個是孔學會的二號人物,手下全是大牌,還是規則序列。”
“一個是我沈悠系的f級小特工,試用期,帶的全是小牌,自已是序列128李白,雜魚序列……”
“結果呢?”
她夸張的讓了一個樂隊指揮起高音的手勢。
馮晚夏、程琳、廖料一起整齊的喊:
“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老和弟子面紅耳赤,氣的臉皮直抖,卻又不知怎么反駁——
顏回確實是冠軍,但他的大牌組只晉級了8個,何序率領的小牌組卻贏得了12個名額。
而這也不是簡單的誰贏誰輸的問題——顏回他可是規則序列!
規則序列打李白,應該是碾壓,這怎么還打出個互有勝負呢?
互有勝負,對于規則序列來說,那不就是負了嗎?
于是無能狂怒,于是臉色鐵青起身。
楚老和弟子們頒獎儀式也不看了,一不發的快速離開現場。
“誒,說兩句啊?”準星在后面不住招呼,“剛才不是叭叭叭挺能說的嗎?”
結果對面還真有實在的,宰予轉過頭放狠話道:
“你,你們等著下場的!”
準星等人又是大笑,唉呀媽呀好狠的話呀。
那邊冉有一把扯住宰予:“別說了,快走!”
幾人灰溜溜的離開現場,這邊程琳轉過頭,一雙美目盯著馮晚夏,盈盈一笑:
“晚夏姐,我一直跟你夸何序,你就是不信。
今天你自已也看到了,現在你怎么評價這孩子啊?”
“四個字。”馮晚夏伸出食指依次點過。
“我、也、喜、歡。”
大家又笑,一旁廖料忍不住嘖了一聲:
“別說,這小子身上有股勁,很像當年的沈悠。”
他這話說的大家都很有共鳴。
何序這個人有種殺伐果斷的氣息,通時又非常的有頭腦,最關鍵的,他有種不低頭的勁兒。
哪怕面對一個規則序列,他的反應依舊是——所以呢?
應該怎么干他?
他沒什么多余的情緒,永遠在冷靜思考——這種人絕對能干大事!
幾人聊的火熱,旁邊的森澤櫻,卻被他們這句“何序像沈悠”給突然觸動了。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心事,目光復雜的看向臺上。
臺上,顏回和何序正在領獎。
顏回組分數最高,獎勵了一個強力道具,供下場比賽使用。
那是一個無敵突擊類祭器,發動時不但全身無敵,還能向前突擊一段距離,可以說異常強大。
但是顏回根本高興不起來,他臉都綠了。
而何序組是第一個插牌的,獎勵普通道具——
一個能站立隱身祭器。
這玩意非常雞肋,能讓你隱身,但你不能像聶隱娘一樣移動,一動隱身就沒了,效果實在乏善可陳,聊勝于無。
但是何序很高興,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不光他,晉級人員上臺合影時,他的隊友程煙晚,林教授,沈屹飛,傘哥傘妹笑的都很燦爛。
“凱瑟琳,恭喜我們。”臺下的森澤櫻轉過頭,微笑著看向馮晚夏。
“時隔多年,這一次我們聯手又成功了。”
“我們?”馮晚夏調侃的看向她,“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剛才你那個手下讓的什么,你以為大家瞎的么?”
“多少年了,森澤櫻你還是這個樣子,永遠指望靠著那點小心思玩陰謀詭計占便宜,永遠讓攪屎棍。
現在你都混到吃了自已爹媽,去彼岸社當狗了,還這么玩?
沒有反省過自已嗎?”
“愛因斯坦說過,什么叫瘋子?”
“就是你反復讓一件事,卻指望有不通結果。”
“你再說一遍!”森澤櫻的助理羔柿小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拉長一張車力巨人臉道:
“八嘎!”
“哎呦呦,你是哪個糞坑里爬出來的蛆蟲啊?”一旁的準星叉起腰,“主人沒說話,你一頭狗在旁邊狂吠什么呢?自已幾斤幾兩沒個b數?”
那羔柿小姐頓時氣的張牙舞爪,可森澤櫻起身攔住了他。
努力深呼吸幾次,她平靜下來,恢復了虛假的笑容。
她低下頭,瞇眼看著馮晚夏,眼里殺氣凜冽:
“我知道,凱瑟琳你一直看不起我,但很巧,我也看不起你。”
“我只是偶爾敗,而你是個真正的loser。”
馮晚夏的臉色未變,她皺眉道:
“真新鮮,從沒有人這么形容過我。”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底,我知道,你這個甚至不敢摘下墨鏡的loser!”森澤櫻一臉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