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彼岸社的溫泉療養中心。
“何序是楊戩!”
“他特么是楊戩!”
溫泉中心里,瞬移回來的辰龍癱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叫:“快,快給我找治療去,你們愣著干嘛呢?”
他的身下全是血,腸子已經拖在地面的白瓷磚上,不停蠕動。
然而,眼前的林教授和森澤櫻冷冷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們在,在干嘛……”辰龍不停翻著白眼,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意識模糊了。
生命飛速的從他體內流逝,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咔噠。
一只棕色的皮鞋踩在他的臉上。
“媽媽。”
轉頭看向森澤櫻。
林教授露出一個很乖的笑容:“我可以開飯了嗎?”
開,開飯?
地上垂死的辰龍呆住。
什么飯?
“吃吧,星一。”
森澤櫻捂住嘴,嬌笑起來。
她笑的好絢爛,像是一樹綻放在春風里的櫻花。
“多吃點。”
“五十歲,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謝謝媽媽。”林教授開心的彎下腰。
突然間,辰龍好像掉進了冰窖,從頭頂涼到腳尖——他終于明白了他們要做什么了。
辰龍驚恐的大叫:
“你,你們……”
“住手……”
——咔嚓。
林教授的牙咬在他的臉上。
頭皮被瘋狂撕開,里面的頭骨露了出來。
“不,不!”辰龍用最后的力氣慘叫,“住手……”
“哈哈哈哈哈……”一旁森澤櫻嬌笑起來。
此時的她比剛才看起來成熟不少,已經有二十八、九的樣子了,極有風韻。
“辰龍先生,回想僅僅半天前您傲慢的樣子……”
伸出纖纖玉手,森澤櫻理了理鬢邊的一縷發絲。
“真是讓人感慨生命的無常呢~”
“在此,我分享一點經驗,也許來世您用的到——”
“做人啊,可以沒有良心,但一定要有禮貌。”
“否則就會像您這樣,被人吃掉腦子時,還沒有想通為什么。”
地上的辰龍發出最后的嗬嗬聲,他的腦漿正在被林教授瘋狂的啃食,他瞪著眼,死不瞑目的盯著森澤櫻。
“您是一個優秀的殺手,但卻是一個蹩腳的災厄。”森澤櫻慢慢拉開他的衣服,解開他白色襯衫的扣子。
“每次看著您這張比我還要美的臉,我總會好奇的想,您到底是男是女啊?”
“那么今天,就讓我來揭曉這個答案吧。”
她的手掌從辰龍褲子上移開。
“啊……”
“真令人驚嘆。”
“原來既是男又是女啊。”
辰龍的眼神不動了。
林教授的撕咬聲響徹這個安靜的房間。
……
一個小時后。
“我從未有過如此舒爽的感覺。”滿嘴鮮血的的林教授赤裸上身,無比愜意的躺在森澤櫻的腿上。
“媽媽,半規則真好吃。”他一臉回味。
此時林教授身上原本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都消失了,只在胸口處留了三只。
其中一只睜開的眼睛無比的清秀,正是辰龍的樣子。
困擾林教授許久的反噬消除了,他竟然連皺紋都減輕了,整個人變回了四十多歲的長相,看起來風度翩翩。
作為一個迷霧生物學專家,林教授本以為只有那只白狐貍才能有這個作用,但是原來哪吒也可以。
“星一,現在你也已經是個半規則了。”森澤櫻愛憐的撫摸他的頭發,“達爾文真是一個神奇的序列。”
林教授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坐起身子,轉頭問道:
“媽媽,何序怎么辦?”
“現在我們兩個應該是他的對手了吧?咱們要把他是楊戩這件事,報告社里嗎?”
森澤櫻瞇起了眼,若有所思:
“我們也許是他的對手,也許不是。
但我們才不會像辰龍這樣愚蠢,被社里派去殺一個7階楊戩。”
“傻子才去挑戰‘身前三尺無敵’。”
“比起殺死何序,留著何序的價值大多了。”
“我們要做的,是引導。”
“一方面,在社里,如果誰擋我們的路,我們就引導他去殺何序,讓他們兩敗俱傷——”
“在何序被徹底搞死前,他將是我們母子手中最快的一把刀。”
林教授點點頭,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我懂了,另一方面,何序這邊,我們可以不停的給他搗亂,阻撓他繼續升階。”
他心說一個7階的楊戩,除了“前三后四”那七個掛比序列外,誰都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已一定能摁住他——
大家靠近他身前三尺都會死,這是共識。
但是,7階的楊戩還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他還沒到九階,還要繼續吃覺醒者或者災厄……
“上次何序還向我買過獸晶,當時我以為他要做研究,現在我才想通了,他是要自已吃!”
眼眸中閃爍著狠辣,林教授忍不住陰笑起來。
“何序這小子雖然鬼精,但心里還是把自已當人,他有潔癖,不想吃覺醒者……”
“但偏偏楊戩是少數幾個會蛇化的序列,他的食欲比誰都大!
所以只要我們不停的煩他,給他使絆子,把他一直控制在七階,他這個不吃人的潔癖,早晚會弄死他自已——”
“何序這個人,不要硬殺,讓他死于自已的高貴就好了。”
“媽媽,您說我說的對嗎?”
“嗯。”森澤櫻欣賞的看著林教授。
“你說的很對。”
她那沒有指甲剛剛結痂的指尖,滑過林教授壯實的胸膛,慢慢點到林教授的額頭上。
“星一,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她含笑捂住嘴,一臉嬌羞。
……
夜風有點冷,吳所謂有點煩。
他其實知道把何序撂在那不太妥——這肯定會得罪沈悠系。
但是他這人就是這個樣,較起勁來,他誰的賬都不買!
誒嘿,咱悟空就是這個性,你們能把我怎么滴吧?
黑帝怎么了?
兩橫一豎就是干,兩點一力就是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