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憨子媳婦也過來割肉,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打翻了醋壇子,待別人都走后,見油頭還坐在那里不動,憨子媳婦過去拉他,“你走不走?”
“不走,你管著我了。”
“就管。”
兩個人在大妮的店里拉拉扯扯,大妮要把他倆趕出去。憨子媳婦一聽怒了,“大妮,有些話我不說你也別拿我當傻子,你倆的關系,我早就知道了。”
油頭插話道:“這你就管得有點寬了吧,我和大妮,她愿意,我愿意,兩廂情愿的事…”
還沒等油頭子說完,大妮對著他的腿又是一腳。
“胡說八道什么,誰愿意和你怎么著。”大妮笑著又對憨子媳婦說:
“嫂子,你別聽他瞎說,我能看上他這個二溜子嗎,天下沒男人了咋地,這樣吧,嫂子,這兩斤肉我就不收你錢了,拿回家給孩子吃吧。”
吃人家的嘴短,得了便宜的憨子媳婦也沒再說什么,瞪了一眼油頭,拿著兩斤肉走了。
待她走后,大妮對著油頭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得油頭臉都綠了,想還嘴也不敢,被大妮拿著掃帚趕了出來。
把油頭趕走后,大妮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知道自已這是吃醋。這死油頭,到處惹騷,還給自已帶來麻煩。
之后幾天,油頭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妮整得魂不守舍。故意挑著肉在村里叫賣,走到油頭家發現大門緊鎖,一打聽,鄰居說油頭進城打工了。
這一下子把大妮閃得不輕,她心里是舍不得他的,還想著這兩天找他約個會,敘敘舊呢!
肉也不賣了回到店里,看見傻柱在那啃饅頭,那個吃相看著就惡心;大妮厭惡的摔摔打打,腦子里全是油頭的影子,跟失戀了一般。
傻柱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吃著飯,嘴還吧唧吧唧響。
“你喂豬呢!那么大聲音。“
“我吃飯一直就這動靜,當年樓紅英給我改都沒改了。”
這一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大妮沖過去,一下子掀翻了桌子,連碗帶菜的摔了一地。傻柱愣了,從未見大妮這樣失控過,她一直是個情緒穩定的人。
掀翻桌子后大妮回了房,她內心充滿了痛苦。本來嫁給傻柱也是被感動,并不喜歡他,現在越看提煩,更別說他靠近自已了。
每天晚上傻柱一靠過來,大妮就厭惡的推開。推脫不了時就閉著眼睛應付,那感覺就像被人搶了似的,實在不行就幻想著她喜歡的人。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大妮突然覺得自已吃了大虧,結婚就應該找個自已喜歡的,看著順眼,架都吵不起來。
她想離婚了,現在閨女八歲,自已又會賺錢,為什么要和一個自已不喜歡的人綁一輩子。
另一邊,傻柱打掃著地下的碎碗渣子,心里不是滋味,他隱約感覺到這次大妮和往常不一樣,可能是外面有人了,算了算,她已經有一個月不讓動她了。
娶了喜歡的女人,以為是人生贏家,誰知是個陷阱,等人吃干抹凈再一腳踹開,是時候給自已留后路了。
默默的收拾了東西,傻柱把兩百塊錢偷偷的藏進了自已的腰包。
大妮這幾天心情不好,對店里的賬目管的松散,這個月,他偷拿了八百多,她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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