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作為光榮的教師,我怎么會做那種可恥之事。”胡燭是這么說的。
“我的分數根本到不了這里。”盡飛塵沒什么表情,神色如常的在說一件事實,“金陵二中的分數線今年下降了100分嗎?”
胡燭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起盡飛塵,笑著說:“長這么高了都,有沒有談戀愛啊,偷偷告訴我,放心,對于你我還是很寬容的。”
對此,盡飛塵知道對方這是要耍無賴了,他無奈扶額,嘆了口氣說:“休學能不能辦。”
“不能。”
“我有病例。”
“什么病例。”
“看學校需要什么樣的,如果是骨折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掰斷自已一條手臂。”
胡燭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后忽然一笑的說:“對了,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我校近幾年開始特別關注一些有需要的同學,對于一些出身不太好的,我們不僅可以破格錄入,還能免學費,免住宿,怎么樣?這是一個偉大的補助吧?那么提出這一補助的人,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胡燭,胡老師。”
“所以……我是以孤兒的名義被破格錄入了這所學校,并且因為補助關系,我不僅不能休學,還要住校?”
“沒錯。”
“你是在給我找不痛快,對嗎?”
胡燭連忙擺手,“不不不,怎么能這樣說呢,你真是讓老師寒心。”
盡飛塵知道自已現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事情已成定局,只能為自已爭取一個底線,“不住校。”
“不……”
“如果做不到我會選擇退學。”
“那你怎么考大學,現在公務員競爭還是很激烈的,沒有大學文憑是不可……”
“你覺得我沒有辦法讓一所大學破格錄取我嗎?”
“……不住校的話拿不到這份補貼,提前告訴你。”
“謝謝,我不需要。”
……
如此,他們兩人時隔許久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結束了。
盡飛塵不知道胡燭這兩年都經歷了什么,只不過對方現在的狀態,是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背負仇恨之人的。
也許是他猜錯了,那個背負仇恨的人不是他?
那之前在醫院撿到他的時候是一副那么慘的模樣……不會是被診斷嚴重腎虛了吧。
好吧,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
思緒回到現在,胡燭看著那杯已經空了的酒杯,也想問自已,那兩年,他到底都經歷了什么呢?
也許是發現自已修為再也無法精進一步,又或者是……他對復仇這件充滿矛盾的事選擇了逃避。
他一直都在告誡自已,不要忘記仇恨。
他沒有不報仇,他只是想要等到自已強到可以蔑視一切的地步,以殘忍的手段將菅原一族從歷史上徹底滅除。
就這樣,他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現在。
尊者的他,真的有蔑視一切的能力嗎?
答案是不能的,但蔑視菅原一族,是可以做到的。
那他還在等什么,是要等一個日子嗎?
還是等有人來告訴他,給我滾去復仇。
可這些都沒有等到,最先來的,是仇人的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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