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云總是稀薄,清冷月光的揮灑下,偶然間會看見三兩朵轉瞬即逝的云朵。
暗流涌動的大海中,一艘不大也不小的捕魚船緩慢行駛。
甲板上的三位少年披星戴月,席地而坐,兩手搭在膝蓋處閉目修煉。剛剛教導的極武在腦海中演練,找到最完美的靈氣施展路線。
眼前不再是黑暗,是靈動的彩色靈氣飄動,少年們認為這就是他們的未來了,充滿了五顏六色的璀璨與期許。
同時,有另外三位少年在注視著他們,應該用少年這個詞來稱呼他們,畢竟這三人也不過是20歲出頭的年紀,盡管經歷了許多,但不能否定仍是少年的事實。
他們,看著未來。
他們,看著過去。
“就像以前的我們一樣。”白芝芝忽然的說,也許是看著利維三人坐在一起修煉的場景讓他有感而發。
「封龕」內部。
三個人的藤椅排成一排,他們坐在上面,不停的晃來晃去。
聽到白芝芝的話,盡飛塵聳了聳肩,“有嗎?我們這個時候一般是逃課出去找一棵大樹乘著樹蔭睡懶覺吧。”
“麻煩不要帶上我,因為我是被動的。”王意補充了一句。
“多新鮮啊,睡的時候你比誰睡的都香,現在跟我整上被動這一套了。”白芝芝看著王意說,“你還真是陰險啊。”
王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一下嘴角,借用對方的話來說:“多新鮮啊,你居然還會用‘陰險’這個詞匯,我一直以為你的語表達能力停留在幼兒園呢,現在看來應該稍稍往上提升一些了。”
“丑人多作怪哈。”白芝芝正了一下身子,上下打量著王意說:“你一個保底出來的不要跟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寰級辯論好不好?知道現在為什么不罵你了嗎?因為我想來想去,罵你有點自降身份啊。”
王意聽到這話沒忍住的笑了出來,然后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保持沉默。
白芝芝聽著這聲笑覺得刺耳,接著對讓還一直沉默,這讓他有些不爽,“笑個屁啊你?怎么,戳你心窩子了說不出來話?”
王意臉上那很淡的笑容不變,一不發。
“有本事你說話啊?”
“……”
“你踏馬在那笑啥呢?你要是不服咱倆就理論理論!”
“……”
“你媽的……”
蔑視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冷暴力。
就連白芝芝都受不了。
聽著左右兩邊的爭吵,盡飛塵蓋在臉上的書籍劃下了一點,剛好露出那雙黑曜一般深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打了個哈欠。
這么久了,雖然幾人在各種失態中變化,但這兩位的拌嘴還真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
至今猶記,三人第一次見面他躺在房頂吃蘋果,這兩個家伙就一邊打罵一邊來了。
此戰又名為:炮樓宣揚之戰。
都過去這么久了,就不能把這個毛病改一改嗎?
真的是。
盡飛塵吊著一雙死魚眼,剛醞釀好的睡意就因為這兩個老兄弟給吵沒了。
也不對,應該說是白芝芝單方面的輸出,王意繼續冷暴力。
這期間,白芝芝在冷暴力的魔法傷害下怒氣值持續升高,自已給自已氣的臉紅脖子粗。
“好了啊,你們兩個。”盡飛塵伸手抵在白芝芝好像要咬人一樣的臉上,將其給推回了自已的位子上,“這三個家伙應該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準備一下,開始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