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呀?”
簡心單手用力舉著正暈乎乎的帝王蟹,另一只手叉著腰,側過頭對著鏡頭努力擺出一個輕松自然的笑容。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嘴角揚起的弧度甜得像是能融化冬雪。
陳澈看著她這副明明緊張卻還要強裝鎮定的可愛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舉起手機,鏡頭精準的捕捉著她在廚房暖光下的每一寸美好。
“咔嚓、咔嚓。”
陳澈連著按了好幾下快門,鏡頭里的少女眼眸清亮,帶著一絲小小的得意。
那截在吊帶與牛仔褲之間露出的腰肢,白得晃眼,線條柔韌動人。
背景是泛著金屬冷光的灶臺和那只淪為道具的帝王蟹,強烈的對比更凸顯出她身上那種混合著天真與不自知的性感。
“完美。”
陳澈收起手機,贊許道:
“我家小心還是勇的,看來以后家里處理海鮮的活,可以放心交給你了。”
簡心湊過來,看到照片里的自己還像那么回事,喜滋滋的揚起下巴:
“那是當然,我可是很強的。”
她話剛說完,雙手抓著的帝王蟹似乎不甘命運,一條長腿猛的又抽搐了一下。
“啊!”
簡心嚇得再次驚呼,幾乎是本能的松開手,整個人向后一跳,隨著“啪嗒”兩聲,撞進身后溫暖堅實的懷抱里。
陳澈用未沾水的小臂環住她纖細、微微發抖的腰身,低頭笑道:
“你要是在國外,尤其是澳大利亞這么虐待帝王蟹,警察可是能抓人的哦。”
在華夏,除了保護瀕危、野生動物,暫時還沒有完整的動物福利法。
但在西方部分圣母當權者,一起推動了保護動物的一系列法律,比如說處理食材的時候,必須保證動物減少痛苦。
像華夏殺豬宰羊的方式。
在西方是真可以進去吃免費飯的。
剛才簡心摔那么一下,帝王蟹估計都疼死了,完全符合虐待動物行為。
陳澈這么說,自然不是圣母,只是湊到簡心耳邊,故意開玩笑的說。
然而簡心卻聽進去了,立馬對著地上的帝王蟹鞠躬道歉,把陳澈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把拉過對方,繼續笑著打趣道:
“行了,你還吃不吃了。”
“吃!”
簡心呲牙笑道,說的斬釘截鐵。
陳澈再次一愣,隨即把帶著笑意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輕聲說道:
“聽你的,吃就吃。”
陳澈手掌貼在她裸露的腰側肌膚上,觸感交織,讓簡心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她臉頰緋紅,一半是剛才嚇的,一半是因為如今親密的接觸和耳邊灼熱的氣息。
尤其是陳澈話里的意思,好像有歧義,她不由羞惱的用手肘輕輕往后頂了一下,躲開既有色心、又有色膽的對方。
“都怪你,沒有真正敲暈它…它剛才明明都不動了…把我嚇一跳。”
“是好好好,我的錯。”
陳澈從善如流的認錯,沒等簡心躲遠,便俯身在她散發著清香的額頭落下一個沾濕的輕吻,自動往后撤了一步道:
“不是餓了嘛,趕緊把它處理了,把其他食材洗洗,咱開吃。”
“遵命。”
簡心立刻來了精神,歡快的應了一聲,拿起一旁的鮮蝦和洗菜籃,走向水槽。
陳澈撿起地下的帝王蟹,麻利的將它大卸八塊,里面蟹肉飽滿誘人。
他偶爾抬眼,看向正認真洗菜,鼻尖微微冒汗的簡心,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廚房里很快充滿了煙火氣息。
水流的嘩嘩聲,刀落在砧板上的篤篤聲,簡心一邊清洗鮑魚一邊哼著歌。
火鍋底料在炒鍋里慢慢融化升騰起的辛辣香氣,與海鮮淡淡的咸鮮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幸福的畫面。
陳澈處理完帝王蟹,剪殼、分塊,將蟹肉剝離出來,動作迅速自然。
簡心在一旁認真的將肥牛卷、羊肉卷在精致的白色骨瓷盤里擺出花朵的形狀,又把菠菜、玉米等喜歡吃的食材,精心安排在不同的小碟子里,動作還挺迅速。
她偶爾也會抬頭,偷偷看向站在流理臺前專注忙碌的男人。
對方微微低著頭,側臉線條在廚房溫暖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柔和。
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操作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一種難以喻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如同細密溫暖的水流,漫過簡心的心田。
這就是她期盼了太久的生活圖景,煙火人間,彼此為伴。
“阿澈。”
簡心忍不住喚了一聲,舉起手中擺好的雪花肥牛盤,眼睛彎成了月牙道:
“你看,像不像一朵花?”
陳澈點點頭,眼神溫柔:
“嗯,很漂亮。”
他處理好最后一塊蟹肉,用水沖洗干凈手,走到她身邊很自然的伸手,指腹輕輕擦去她不知何時沾到臉頰的一點水漬。
指尖溫熱的觸感讓簡心微微一顫,她抬起眼,對上陳澈近在咫尺又深邃的目光,空氣仿佛一瞬間變得粘稠起來。
簡心率先回過神,臉頰微紅,連忙轉身走向超大的冰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