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撤吧?”
玻璃杯在木質桌面上發出一陣脆響,陳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繼續說道:
“也別太晚了,今天先這樣。”
“好。”
冉文濤看了一眼旁邊的扎啤。
這里面已經一點不剩,他本來想再要一扎來著,不過陳澈不像是客氣。
這人少了,酒反而不下。
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兩個人才喝了三升鮮啤,相當于五瓶啤酒的量。
冉文濤這個階段正興起呢,不過這頓飯的價值,可比喝不喝酒大多了。
別說在傳統文化里,他作為女婿,在娘家人面前本來就需要表現的謙和有禮,單單今天這件事兒要是真的成了…
那他也會是表弟的擁躉之一。
原以為是絕路。
不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這頓飯之前冉文濤面臨著兩個選擇,也是他不得不面對的選擇。
一是夫妻倆兩地分居,他依舊是以前的他自己,無非是和關小琪聚少離多。
二是拋棄父母、朋友、事業,跟著關小琪來津門,重新開始生活。
這些天快愁死冉文濤了。
夫妻倆因此還吵過架。
而這件事上冉文濤不占理,因為奔赴更好的生活是人的本能。
以前那是陳家沒能力,如今有能力幫他們發展事業、買房落戶一線城市…
誰不想?難不成真的阻止?
要說陳家不幫忙。
冉文濤還能吵一吵。
可如今陳家有能力且愿意幫忙,這種事情夫妻倆肯定要有一個結果。
但說實話,冉文濤多少是委屈的,沒有一個男人遇見這種選擇時不委屈。
好在,關小琪也不是外面有人了,并沒有甩開他遠飛的意思。
這頓飯,起初還是關小琪提出的,想著能從陳澈那里得到資金或者發財門路,兩個人都知道兩地分居可能造成的后果。
而這頓飯之后。
夫妻倆80%的問題都解決了。
冉文濤也算是小富二代,他太知道一線城市超跑俱樂部的含金量了。
尤其是陳澈說,他會把以前的三大神車放在俱樂部當門面,后面還有蘭博基尼、柯尼塞格、布加迪、勞斯萊斯等。
雖然不知道陳澈從哪里搞到這些車,不過他總感覺對方沒開玩笑。
那…這件事就有搞頭多了。
雖然不知道陳澈給自己開多少錢,畢竟對方明說了,他只是一顆釘子。
是作為自己的人天然盟友。
除非他和關小琪離婚,否則是不太可能背叛陳澈的,尤其是結合實際情況。
冉文濤算是個老實人。
否則他不可能娶關小琪。
因為在陳家崛起之前,關小琪除了漂亮一無所有,都不算是有錢人。
冉文濤但凡心思活絡一點,沒良心一點,除了談戀愛花了點錢,幾乎白玩關小琪幾年,更別提后面重金娶回家了。
而也正是冉文濤算是一個老實孩子,陳澈才敢把這個位置給了他。
人心隔肚皮,陳澈不敢保證冉文濤一直都是如此,不過這種事情也不重要。
因為馭人之道就在于,陳澈插了這顆釘子以后,就敢、也會放心大膽的用別人,而不是一味把資源傾斜給冉文濤。
古代朝代,外戚也是隱患之一嘛。
話說回來,冉文濤不管陳澈給自己這個副總經理多少年薪。
他看重的,是那5%的原始股。
別看只有5%,可如果陳澈沒有吹牛逼的話,那這5%將值老鼻子錢了。
少說,也應該千萬以上。
如果俱樂部發展的好,5%的股份滾到幾億或者十幾億、幾十億也不是沒可能。
至于幾百億估計有些懸。
但就算只是5億。
那也是一筆改寫家族命運的財富。
只不過,如今有一個問題。
冉文濤和結完賬回來的關小琪對視一眼,隨即抽出一支煙遞給陳澈。
“新新。”
兩人在前面走著,關小琪追了上去,走在陳澈身側有點緊張的問道:
“姐這里還有一個問題。”
陳澈看了一眼表姐,點頭道:
“你說。”
關小琪遲疑道:
“姐想知道,原始股認購是什么意思,是還需要花錢買股份嗎?”
陳澈看著故意裝傻套話的表姐,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調侃道:
“當然了我的姐,不然呢?你是當姐姐的人啊,哪有占弟弟便宜的道理。”
關小琪抿嘴白了陳澈一眼,嗔道:
“我這不是替你姐夫問問嘛,又不是我要你的股份,你就打趣你姐吧。”
“我姐夫的,不就是你的嘛。”
陳澈回懟了一句,隨即認真道:
“姐我不跟你一一解釋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那我就簡單說了,原始股認購屬于內部員工協議,到時候我可以讓公司出紙質,只要姐夫任期滿3年,5年內繳夠足額,那這5%將由我單方面出讓。”
剛才陳澈故意假借上廁所,給夫妻二人留了幾分鐘交談的時間。
夫妻倆一直沒問這個問題,可能是礙于面子和情面,等著陳澈主動說呢。
不過陳澈就不主動說,因為上桿子不是買賣,對親戚朋友也一樣。
好在他們問了,這也算是陳澈給冉文濤的一個小小考驗吧。
因為如果公私不分的話,就算再老實他也不敢重用,就真成了一顆釘子。
其實在那份協議上,還有一些條款陳澈現在沒說,但到時候會讓法務提醒他們看,也算是提前把丑話說到前面。
那就是5年內,冉文濤不能觸犯法律和違反公司章程,否則這份協議作廢。
當然。
這種事情當面說就不好聽了,不過該有的東西,是不會少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