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毛豆…”
陳澈接過冉文濤遞過來的煙,但并沒有著急抽,而是夾在了耳朵上。
不等他回答夫妻倆的問題,服務員便放下一盤毛豆,另外還有一壺扎啤。
冉文濤見狀開始倒酒,關小琪也是沖服務員要著一次性手套。
陳澈抓起毛豆,撥開往嘴里扔了兩顆,看向忙碌中不忘望來的兩人道:
“在華夏做生意能有什么危險,只不過后來需要經常出國,用習慣了而已,跟著也挺好的,你老弟我特別不喜歡麻煩,尤其是像咱們來外面吃飯,我們不找事不代表別人喝完酒不犯渾,防患于未然嘛。”
關小琪聽的頻頻點頭,最后看著風輕云淡的陳澈,笑著打趣道:
“你直說你不差錢就完了唄。”
陳澈哈哈笑道:
“是這么個道理,要是沒有錢,打架什么的不就得自己上了嘛。”
關小琪抿嘴笑道:
“你這么大個子還能讓別人欺負了你,你現在比你姐夫還壯一圈。”
“你們這剛結婚,等過幾年說不定我姐夫就比我壯了,不是說結婚后都壯嘛。”
陳澈說完看向略顯拘謹的冉文濤,拿起旁邊的大扎啤,示意著道:
“來姐夫,喝一個。”
冉文濤聞立馬舉起酒杯:
“新新來,隨意。”
一兩杯酒下肚,隨著陳澈拿下耳朵上夾著的香煙,又給冉文濤點上以后,氣氛才算是活絡了起來,少了很多拘謹,他們點的那些燒烤也依次擺在了桌上。
關小琪咬了一口翅中,伸手把另一串放到陳澈跟前,笑著說道:
“新新,嘗嘗這個,還不錯。”
陳澈放下酒杯道:
“謝謝姐。”
“跟我還客氣什么啊。”
關小琪一邊咀嚼著,一邊看著兩人邊吃邊喝,隨后又咬了一口說道:
“新新,姐一直搞不懂,你現在到底是做啥的啊,之前說是弄了游戲,后來又聽小舅說是咖啡,怎么姐還聽說你玩房地產,兜兜轉轉都把你姐我給搞蒙了。”
陳澈不動聲色的繼續倒酒,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只是好奇的關小琪道:
“那些都是我搞過的,游戲公司、咖啡品牌都是我創立的,只不過后來我不是還要上學嘛,這些公司就放養了。”
冉文濤好奇道:
“公司還能放養?”
陳澈拿起關小琪放他面前的翅中,看著二人啃了一口,咀嚼完說道:
“只是比喻,但理解成放養也差不多,我的幾家公司都是采用合伙人制度和股權激勵、總經理責任制,平常只需要掌握公司動態和財務就行了,其實沒那么復雜。”
關小琪率先問道:
“那…哪些公司員工使壞怎么辦?”
陳澈道:
“姐,既然準備放養了,那自然要著重考察領頭羊,只要領頭羊沒有壞心思,下面的人怎么蹦噠,就怎么正常處理唄。”
關小琪似懂非懂,繼續問道:
“那這個領頭羊要是壞的呢?”
陳澈笑道:
“姐,你說的這種可能發生幾率不大,因為公司是有股權激勵的,干夠了時間或者干的出色,公司是會給他們股份的,雖然并不強調狼性文化,但優勝劣汰是有的,
他們沒有道理放棄自己利益,就為了使壞,而且公司有自己的監察方式和責任劃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苗頭,借助責任制的規定,也可以直接踢出局,
當然了,有些東西連國家都杜絕不了,咱們這些公司更是水至清則無魚,所以把控好財務和方向,只要公司發展和基本盤不出問題,有一些老鼠屎也沒關系,
不過也正是因為公司太多管不過來,所以我主要負責投資公司和財務公司,一方面抓他們的發展方向,一方面抓財務,
只要方向和財務沒問題,作為一個股東來講,也沒什么可想的了,世界上沒有盡善盡美的東西,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啪啪啪。”
關小琪忍不住鼓掌。
她雖然不是很懂怎么做生意,也不知道陳澈說的對不對。
不過她知道,二十歲的男人一般把世界想象的很美好,大多眼睛里都容不得沙子,陳澈能親口說出這番話,那她弟弟能干出這么大一番事業,好像并不稀奇。
“新新可以啊,那你現在就是投資人,以后就是專門投資別人了唄。”
陳澈見狀笑著點點頭。
他說的那些有些片面,雖然沒有撒謊,不過結合實際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但他也沒必要解釋的那么清楚。
還是那句話。
守住華開集團這個資本盤,把匯新財富和新基銀行掌控在手里,陳澈這輩子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至于他開的那些公司,未來還會不會姓陳,他覺得不是那么重要。
因為未來匯新財富和新基銀行占股的公司太多了,涉及各行各業,大到高科技公司小到一間茶館,不可能面面俱到。
而公司想要發展的好,陳澈也不可能一直絕對控股,單單有幾次融資或者ipo,他手里的股份再追資也一定會縮水。
所以除了某些公司必須牢牢掌控,陳澈未來會慢慢把自己變成資本的定位。
只投資,不管理。
就像得物,乃至如今寄予厚望的小象科技集團,大概率未來都會放手。
除非,他的孩子們個個天賦卓越,否則還不如還給社會,只保留一部分股份。
“新新,那你這成了大投資人了啊,有沒有什么寶貴建議給姐說說。”
關小琪若無其事的問著,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小忐忑,生怕陳澈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