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外面的冷風,陳澈很快扶住那架天文望遠鏡,搗弄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夜觀天象呢,他要等的人便走了進來,并且輕輕關上了門。
“澈哥。”
“噓。”
幾乎是黎筱筱開口的一瞬間,陳澈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露臺下面是草坪,然而草坪的旁邊就是下沉式庭院的陽光罩,它們在同一面,還是有幾率聽到這邊談話的。
示意完后,陳澈沒有立即轉身,還是把眼睛放在了目鏡里。
黎蘇蘇站在旁邊,目光掃過四周,可以看到頤和園那邊的點點燈光。
被冷風吹著,她下意識緊了緊大衣,今天的她可謂是把最好的都帶了出來。
雖然從外面看,她穿著毛呢大衣還戴著圍巾一副冬天的模樣。
實際上里面穿的是一條針織裙,沒有任何保暖措施,就連一雙大長腿裹挾著肉絲,還是薄薄的夏季款,包括鞋子。
這款高跟鞋是秋季的,其實跟夏季沒有任何區別,腳背已經凍的泛起了紅。
“澈哥。”
黎筱筱耐心等了陳澈一分鐘,見對方依舊在看,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時,陳澈抬起了頭,轉身正好看見黎筱筱被凍的吹手的畫面,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他還是給予了回應道:
“在外面別叫我哥,你比我大。”
黎筱筱也是1998年生人,不過生月上確實比陳澈大幾個月。
其實真要說起來,就連許嘉柔都比他大一個月,只是以前陳澈沒說而已。
“是嗎?”
黎筱筱倒是不知道這些,不過她比陳澈年齡大,并沒有太多意外和在意。
“那我叫你什么呀。”
說著,黎筱筱往前走了半步,只是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陳澈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推了一下,并打開了玻璃門。
把黎筱筱推進屋里后,陳澈順手關上門回頭看去,同時嘴上道: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私下里呢。”
黎筱筱發現了陳澈話里的漏洞,趁著四下無人她十分大膽的伸出了手。
一雙白嫩修長的玉手,直接從男人的胸膛上拂過,帶起嘴角的一抹小嬌俏。
陳澈淡漠著一張臉,低頭看了眼已經攀到他脖頸的手,輕輕抓住甩開道:
“這個以后再說。”
“啊。”
黎筱筱與此同時嬌呼一聲,抓著自己被甩開的手,頗為委屈的嬌嗔道:
“你弄疼人家啦。”
陳澈沒有回應黎筱筱的撒嬌賣萌,直接走向了衣帽間那邊。
抵達走廊時,剛好看見蘇婉婷從衣帽間那邊出來,對他輕聲示意道:
“老板,已經給您放到了島臺上,我去樓下看看,準備晚餐了。”
“好。”
蘇婉婷和陳澈擦肩而過,最后看了眼對方身后的黎筱筱,什么也沒多說。
只是心里感慨,男人啊。
目前,蘇氏資產已經成立了近半年,雖然相比較陳澈其他公司,一些業務發展的比較緩慢,比如說代辦和資產管理。
不過公司這半年來,還是因為開辟了一些市場,經手了一些客戶。
有了這些經歷后,蘇婉婷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她總感覺她臟了,很多客戶都是在國外不方便才找到的她們。
這大大小小的業務見識過以后,蘇婉婷才發現自己老板有多純潔。
起碼賺的錢是干凈的。
當然了,在蘇婉婷的認識里,陳澈的錢是干凈的,而且為人大方且隨和。
蘇氏資產如今在進軍律師行業,再過些日子,蘇婉婷會更加覺得陳澈純潔,因為這個世界上狗屁倒灶的人和事太多了。
蘇婉婷是學法律的,但她沒有太多工作經驗,也就是上班后才發現…
陳澈那點事,壓根不叫事。
除了有點花心,沒什么毛病。
蘇婉婷甚至知道,陳澈給他的家鄉做了不少貢獻、大方的很。
要是別人知道這些,還不怎么。
可蘇婉婷的存在,就是為了更好的服務陳澈享樂,這就很…
怎么形容呢,站在蘇婉婷的位置,她首先看到的。永遠是陳澈的個人消費。
然而一個人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人還能做慈善、搞建設、助發展,這對蘇婉婷來說,無疑是一件比較炸裂的事。
這就好像一個成天花天酒地、飆車蹦迪的富二代,每年風雨無阻捐款做慈善還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的令人詫異。
結合這些種種。
所以蘇婉婷克己本分,壓根不會提醒或者質問陳澈為什么花心。
如今的她已經改了“有色眼鏡”,只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且任勞任怨不反駁。
她懶得用異樣的眼神,去看陳澈身邊出現的每一個女人,逐漸變得淡然,她甚至開始幫助對方處理好每一段關系。
比如說,她如今下樓不完全是為了準備什么晚餐,只是為了給二人騰出私密空間,順便在門外守著,以備不測。
她的改變和韌性,可能也是陳澈越來越信任她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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