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宋文雅握著酒杯,不經意的掃過故作平常的陽妮筱,看向陳澈嬌笑道:
“在我這兒住一晚可不便宜啊!”
陳澈無所謂道:
“說個數兒,只要有數就好。”
宋文雅沉默著,最后嗔道:
“行了,不收費,陽妹既然過來住我自然是歡迎的,算你沾了陽妹的光。”
陳澈嘿嘿一笑:
“那感情好,謝謝款待。”
在得到宋文雅一記白眼后,陳澈和還是有些不自然的陽妮筱示意,三人杯型、酒量都不一樣的酒杯便碰在了一起。
“行,那我去收拾一下。”
宋文雅一口喝干杯中酒,玉指輕珉烈焰紅唇站起身,又笑著對二人說道:
“你們慢慢吃,這些明天再讓阿姨去收拾吧,我去整理出來房間。”
陽妮筱點點頭,略尷尬道:
“麻煩你了雅姐。”
宋文雅擺手,嫵媚一笑:
“客氣什么,都是自家姐妹,難得我們這么投緣,我可是拿你當好朋友的,不用跟我客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就好。”
對著陽妮筱說完,宋文雅正好看見把玩酒瓶看戲的陳澈,半嗔半笑道:
“別喝那么多,給我留一些,我就這么一瓶酒還被你一眼給發現了。”
陳澈晃了晃還剩半瓶的酒瓶,壓根沒有臉紅和不好意思,干脆道:
“行,你喜歡我再給你買。”
“切。”
宋文雅抬起高傲的胸脯,扭著旗袍之下完美妖嬈的身段,走向臥室區。
等她走后,陽妮筱很快把目光放到了陳澈身上,玉手撐住臉頰。
陳澈握著酒瓶,想到他自己也是把厚臉皮進行到底了,不禁自嘲一笑。
今天宋文雅的花費,差不多就已經夠租香山別墅一年的時間。
單單今天晚上他開的這瓶酒,價值就不低于35萬,是百富的50年。
算是宋文雅酒柜里最貴的一支酒,還是他慧眼識玉,有品味。
得,又是白吃白喝的一天。
陳澈在心里感慨一句,把酒放在桌子上握起酒杯,看見陽妮筱不由一愣。
卻見對方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雙美眸里帶著思慮,靜靜的望著他。
陳澈喝了一口酒,不禁道:
“怎么了,有心事?”
陽妮筱搖搖頭,欲又止。
她能有什么心事,只不過是有了一點點猶豫和不安,夾雜著一點點尷尬。
她想問,是不是真的。
難道今晚真要在這里睡嗎?
二女共侍一夫?
或許是內心驕傲的原因,陽妮筱不是很能接受,這跟單獨陪陳澈不一樣。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花心。
但眼不見心不煩,更何況她有什么資格質問對方呢,故而從不內耗。
然而等宋文雅離開,她心里還是出現了一絲絲小希冀,希望可以柳暗花明。
怎么說呢。
如果是每人今晚一間房就好了,哪怕陳澈是最后進她的房間呢。
“陽妹,今晚妙瑜不在,委屈你住在小臥室了,倒是忘了讓你換換鞋。”
興許是聽見了陽妮筱的心聲,宋文雅再次出現時,抓著一次性拖鞋。
她的話,令陽妮筱眼前一亮。
陽妮筱之所以沒有提出離開,并不是畏懼陳澈,也不是愛對方愛到癡狂。
除了陳澈給她幾個小時心理準備外,最主要還是因為宋文雅。
同伴是宋文雅,她接受度高一些。
固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尷尬,但互相之間已經有了熟悉,尤其是今天陪陳澈和蘇知玉打球。
她們兩個跟在后面聊了很多,拋開陳澈不談,兩人的關系也算是朋友了。
另外,宋文雅畢竟是一個姐姐,不但讓她感覺被照顧到,且雙方沒有太多的利益沖突,她心里的芥蒂自然不強。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兩人算是情敵,但正好對方在意的、她不爭,她需要的、對方無所謂,契合的恰到好處。
可以這么說,兩人除了在陳澈今晚陪誰這種問題上存在沖突。
目前,她們倆沒有任何間隙。
這和宋妙瑜不同,小宋敵意那么大,和她沒有沖突也會產生摩擦和芥蒂。
…
“謝謝。”
陽妮筱心里有點小激動,但臉上依舊是自然的笑容,并沒有多說什么。
宋文雅溫柔一笑,一雙鳳眸掃過悠哉吃喝的陳澈,放下鞋猶豫著還是道:
“阿北,你過來一下。”
陳澈答應道:
“好,你先過去,我馬上到。”
宋文雅臉色微紅,總感覺陳澈腦子里污污污的,她不是那個意思。
“唉。”
在心里小小嘆了一口氣,宋文雅剜了陳澈一眼后,沒再說話扭著蠻腰離開。
陳澈重新握起酒杯,等陽妮筱換鞋回來洗完手后,喝了口酒道:
“筱筱,有些事兒你需要多操心了,回頭你和小江交接好工作。”
陽妮筱咬了口草莓,問道:
“是租別墅的事情嘛?”
陳澈握著酒杯道:
“不止,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嘛,這個中秋辛苦你了,回頭好好補償你。”
陽妮筱回以微笑,握起酒杯道:
“好的,不會讓您失望。”
陳澈和陽妮筱碰杯,然后一口喝干杯中辛辣的威士忌便站了起來。
彎腰、張嘴,一口把陽妮筱指尖捏著的半顆草莓吃進嘴里,在美人錯愕間,陳澈歪頭吻上臉頰,又湊到其耳邊小聲道:
“今天晚上委屈你一下,等別墅裝修好就沒這么麻煩了,愛你寶貝。”
陽妮筱聞嘴角微微上揚,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望著陳澈的背影,有一點委屈又好笑,但感覺還算滿足的愛意。
“呃。”
陳澈走進宋文雅的臥室。
剛進來便看見,宋文雅在鋪隔尿墊,有了陳澈后她專門買的加大加厚。
陳澈眼疾手快,上前幫忙,宋文雅見他盡心盡力的模樣不由好笑道:
“沒想到陳大少爺還會做這些。”
陳澈無語道:
“我還會用筷子呢,你把我當小孩吧,總感覺你是話里有話呢。”
宋文雅嬌笑著白了他一眼。
她當然是話里有話,陳澈都要二女共侍一夫了,她還不能發發牢騷嘛。
不過,宋文雅比陽妮筱接受度更高,沒有繼續在意,而是問道:
“阿北,你不是派人跟著小妹嘛,有沒有新的情況,微信上她也不回我。”
陳澈聞故作不知道:
“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準備讓阿才再等在學校門口一會就回去休息,她那么大的人了,應該不會出事放心吧。”
宋文雅擔心又無奈道:
“她才十八九歲,叛逆期不能不重視,你那個時候難道不叛逆嘛?”
話落,宋文雅有些啞然。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陳澈如今只有19周歲的樣子,不但不叛逆反而格外成熟,甚至成熟到了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
不過,因為私下里接觸比較多,宋文雅倒是知道陳澈的叛逆期是一輩子。
陳澈一生都處于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