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妹妹有個女兒。”
陳澈點點頭:
“是的是的,你親外甥女。”
蘇知玉喝問道: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陳澈笑道:
“蘇總,廣泰的事兒?”
“卑鄙。”
蘇知玉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隨即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語氣逐漸平靜道:
“廣泰我不介意你入局,但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沒有三百億的現金流,你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她有沒有女兒我不知道,但你空口無憑,別指望著通過我這里獲得什么,既然你說你跟我是自己人,看在我比你年長一些,作為小輩你還是先拿誠意吧。”
陳澈追上去笑道:
“蘇姐姐怎么不說長輩讓著小輩呢。”
蘇知玉沒好氣道:
“那也需要小輩聽話才行。”
陳澈深呼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信我,不過還是先談正事兒吧,三百億現金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不過我有另一種辦法和蘇總合作,我不是要搶你的股份,我說了我只要集團的控制權,如果非必要是不會動你股份的。”
蘇知玉嘆口氣道:
“說吧,你有什么辦法?”
說完這句話,蘇知憶抬眸望著陳澈,希望通過細微表情發現新的東西。
她不是認慫了。
實則是以退為進。
因為陳澈話里總有所保留,這讓她十分的被動,再次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她現在需要搞清楚的只有一件事,不是陳澈的目的,而是陳澈的身份,或者說對方的底氣是什么,繼而往下推斷。
她今天屢屢被動,被動就被動在她在明對方在暗,她看不清故而無法判斷。
不了解,你怎么選都是錯的。
場間,陳澈不懼她的審視,依舊是有恃無恐、神色如常,娓娓道來:
“首先和蘇總坦明,我的目標剛才已經說過了,而我并不想傷害你的利益,否則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你談了,那下面再說計劃,據我了解如今集團一共分了四系。”
陳澈眼神詢問。
蘇知玉猶豫后說道:
“沒錯,我現在占股28.6%。”
陳澈道:
“好,拋開蘇總手上的股份不談,再拋去股市了流通的36%的股份,如今集團剩下三系還有37%左右的股份,而想要收購他們的股份,首先要搞清楚他們的核心訴求是什么,是留著股份養老、還是準備做大,亦或者是想退出,這一點最關鍵。”
終于聊到了正題。
陳澈和蘇知玉的步伐也快了許多,到第二桿發球點時,便停止了交流。
就這么且打且走。
陳澈一路上說了很多。
在不知道蘇知玉是股東之前,陳澈和華開集團對廣泰的計劃方針已經有了。
那就是針對。
把對方打垮,再收購。
但這個計劃,因為受自身發展和業務局限性呢,需要的時間是一個未知數。
或許是兩年,三年。
在華開集團的計劃之外,陳澈還給廣泰準備了一些殺手锏,加速對方滅亡。
只要對方滅亡的夠快,華家集團撿漏的速度夠快,那就不怕國家收購。
當然,廣泰集團有些產業國家是必定要收購的,比如能源這一塊,廣泰有加工石油的產業,本來就是國企一直負責。
那部分業務,陳澈可以不要。
他只要廣泰的主要產業。
可能有人好奇了,陳澈為什么要針對廣泰集團,為什么要收購它。
畢竟疫情馬上來了。
那些是資產是累贅,不如搞科技公司和金融公司來的實在,賺的還比較多。
陳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如今的事業重心,也一直是自己的投資公司和樂旗文化這一張王牌。
他之所以想要收購廣泰,主要還是因為知道對方會倒,想吃肉。
他不吃,別人也會吃。
因為上一世廣泰被國家收購后,扔了一部分業務,有些便宜是讓別人賺了。
比如如今的華開集團。
廣泰酒店被搞掉的、自己扔掉的,都被華開集團想著法子吃進了嘴里。
陳澈的訴求很簡單。
那就是得到廣泰、整合資源,然后再資產變賣,他所求的無非是“錢”。
距離房地產、酒店、商場這些重資產下落還有兩年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時間短,陳澈才要在如今大力發展,爭取最后不砸在自己手里。
他也沒打算全賣。
畢竟他要留一個大本營給老爹,他如今的戰略方針就是加速整合資源、然后出手,最后把一些劣質資產全部變現。
當然,有些事也不必過分緊張,畢竟人還沒有滅絕,就少不了生意做。
陳澈需要蘇知玉,主要是想要和她里應外合,他在外部打壓、對方在內部制造負協同效應,首先讓廣泰自己亂起來。
最后再針對訴求拼圖式收購,通過資管計劃層層杠桿,利用不同資管產品的監管漏洞累積股權,利用蘇知玉要約收購。
能不能成,陳澈不知道。
但就算談不攏,也無傷大雅。
基于后世的情況,陳澈不是很特別在意華開集團的發展。
因為劃不來,確實劃不來。
有那個精力和資金,他投入別的行業賺的更多,畢竟如今不是2008年了。
要不是借用nsc的便利,在陳澈的預想之中啊,華開集團發展的更慢,未來頂多是制造業和生物醫療拿得出手。
陳澈當初跟二姑父說,壹城萬匯是拿邯鄲當試點,未來準備進軍二三線城市,毫無意義那是騙人的,他又不傻。
壹城萬匯在邯鄲發展。
那是他助力家鄉。
可不是為了什么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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