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指向江北,絕望的說道,“沒有人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贏的事!何必為了一個早已注定的結局,把命搭進去,把自己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溫世卿手指顫抖地指著齊遠,嘴唇哆嗦著,滿腔的失望與悲憤堵在胸口,卻一時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剩胸膛劇烈起伏。
“行了!廢話夠多了!”
廖振寧一聲暴喝打斷了他們,隨后冷聲說道,“溫世卿,程破岳,蕭戰天,還有江北!你們幾個忤逆盟主之令,勾結魔域,背叛天耀盟,罪不容誅!今日我等奉沈盟主法旨,前來捉拿逆賊!識相的,立刻打開陣法,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個全尸,免受搜魂煉魄之苦!別一錯再錯,連累這滿城螻蟻陪葬!”
“忤逆盟主?背叛天耀盟?”
蕭戰天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肌肉扭曲,厲聲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要打就打,少給老子整這些冠冕堂皇的遮羞布!盟主?盟主在哪呢?!早被沈至秦那畜生給害死了!你們這群所謂的元老,眼睛是瞎了還是心被狗啃了?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分不清,跟在他屁股后面搖尾乞憐,你們和圈里的牲口有什么區別?!”
溫世卿發出一聲冷笑,目光冰冷的一一掃過廖振寧、賀錚、曹玄:“他們哪是分不清?他們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一群沒脊梁骨的軟骨頭!盟主當年對你們的提攜之恩,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今竟甘做弒主兇手的爪牙!呸!狗雜碎!”
廖振寧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彈了彈耳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嘖嘖,無能狂吠。你們說的這些,我們聽不懂。只知道你們是叛盟逆賊,該殺!”
“還在裝死!”
蕭戰天怒極,幾乎要沖出大陣,“和沈至秦就是一窩的畜生!都不是東西!”
“罵得好!罵得真是痛快啊!”
就在此刻,一聲戲謔的冷笑猛然響徹而起,回蕩在所有人耳邊。
眾人猛地抬頭!
只見城門前的虛空“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一道身影背負雙手,從容地一步跨出!
來者玄衣玉帶,氣度雍容,赫然正是前幾日還以副盟主身份前來“勸導”的沈至秦!
只是此刻,他臉上再無半分虛偽的溫和,只剩下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似乎一切都已經在掌控之中!
雙方立場,早已是云泥之別,不死不休!
他的目光冰冷至極,瞬間鎖定了陣法之后的江北!
江北的眼眸驟然收縮,一股要化作成實質的凜冽殺意,自他眼底轟然爆發!
就是這個人!一切的禍根!
勾結魔主,毒殺盟主,將他們逼入絕境的罪魁禍首!
“沈至秦!你這狗賊還有臉來!”
見到沈至秦,溫世卿、程破岳、蕭戰天三人瞳孔劇震。蕭戰天更是目眥欲裂,破口大罵,“老子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叫你一聲副盟主!還我盟主命來!”
程破岳亦是怒容滿面,胸膛劇烈起伏:“沈至秦!在盟中蟄伏數百年,就為了今日?!多少將士的血!老秦他們的傷!東耀城的慘狀!全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一手造成!當年盟主耗盡心力才封印魔主,你這畜生竟敢放他出來為禍蒼生!你該死!”
溫世卿死死盯著沈至秦,同樣雙拳緊握,氣得渾身都在微微發顫。
然而,對于這些怒罵聲,沈至秦恍若未聞。
他嘴角那抹譏笑反而更深了一些。
“嘖嘖,到了這一步,再披著那層皮,確實沒什么意思了。”
沈至秦得意的笑道,“沒錯,顧蒼生那條礙事的老狗,是我親手送他歸西的。這天耀盟盟主的位置,我等這一天,等了足足數百年!如今……終于是我的了!”
他的目光驟然轉向溫世卿等人,變得冰冷刺骨:“本來嘛,你們若是識時務,乖乖當條聽話的狗,或許還能多活些日子。可惜啊……你們太蠢!太不自量力!竟妄想蚍蜉撼樹,與我為敵?”
他盯著溫世卿,目光冰冷,戲弄的說道:“溫世卿,倒是我小看了顧蒼生那條老狗。沒想到他臨死前那一縷元神,竟能逃到你那里去,還讓你知道了這么多。這確實是我棋差一著。不過……”
他話鋒一轉,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不屑,“那又如何?!你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幾年,等到了什么?是翻盤的良機?還是救世的希望?什么都沒有!只有絕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還妄想與本盟主抗衡?誰給你的膽子?!”
沈至秦負手而立,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朗聲道:“本盟主如今大勢已成,席卷魔域不過是牛刀小試!伏天域已在囊中,其余諸域亦將臣服!至于那圣朝的錦繡江山……嘿嘿。”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眾人卻是已經明白了他的滔天野心!_l